束起,面无表情,倒是对得起他的名字。
“查到了,蓝义确实仍在临安,暗中关注城主府与咱们楼中的行动。
另外,他似乎派人在事发之地寻找什么东西,属下猜测应该是咱们手中的那枚香囊。
”
“这样一来,戏更加精彩了。
”撂了手中的笔,烛火映在夏念眼中,诡异异常。
“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
“是,冷霜告退。
”
既然你将人送来了,本王自然没有还回去的道理啊,皇帝陛下。
上书静字的薄纸碎裂,如雪般落下,在夏念的意识里,从来没有静观其变的道理。
外面雨势滔天,狂风作响。
杏花微雨院子内的书房,亮了一整夜的烛光。
天蒙蒙泛亮,下了整整一天一夜的雨终于停歇了。
闭着的眸子睁开,吹灭了灯烛。
夏念从椅子上起身,舒展了下僵硬的身子,自顾道,“今日诸位分堂堂主该离去了吧?”
黑影一闪,夏念的身后跪了一名侍影,“是。
”
“你去告诉诸位堂主,就说本座愿他们一路顺风。
”
侍影离去,夏念重新换过衣衫推开书房的门扇,走到院子中,刚出院门,只见傲雪迎面走来。
“主子!”
“何事?”
其实不说,夏念也知道了个大概。
傲雪淡笑,“城主想要见您。
”
“恭候多时,终于来了。
”同样的笑着,夏念对傲雪道,“随本座一同去瞧瞧。
”
玄楼正殿小厅,临安城主一袭青衫坐于座位上,呷着茶。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让他抬起了头。
那名年轻的女子还是一身白衣,长发随意挽着,面带浅笑,似乎什么事情都不能引起她的注意。
“城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
“楼主客气。
”
她年纪轻轻可以坐稳玄楼楼主之位,自然也不容小觑。
临安城主对夏念又起了三分忌惮。
夏念接过婢女递来的茶,仔仔细细的撇开茶末,在这之余开口问道,“不知这一大早城主前来有何贵干?”
她客套疏远的语气让临安城主略微迟疑,犹豫过后仍旧决定将昨夜府中发生的一切道了出来。
“昨夜小儿在自家的院落内遭人暗害,身受重伤。
”
“哦,令郎如何,可有大碍?”
“劳烦楼主惦念,未曾伤及性命。
只是今晨小儿醒来后倒出,昨夜暗害之人竟是蓝义,想必楼主也知道此人,他是皇城内那人的侍卫。
”临安城主记得夏念说过,玄楼替那人做过许多秘密之事,想来不会不熟悉蓝义的。
夏念黛眉蹙起,略微沉吟。
“关于城主未过门儿媳遇害一事,玄楼确实也查出一些端倪,只是苦无证据,一时不好跟城主讲。
不过,本座暗中派人调查,蓝义确实在临安城内,不曾离去。
”
一声闷响,临安城主勃然大怒,将白玉制成的茶杯重重摔在桌面上,上好的白玉从中断裂。
“既然如此,一定是他!”
凤眸闪过一丝灰暗,快得根本让人无法察觉。
“城主稍安勿躁,以免打草惊蛇。
”
“打草惊蛇?他既然敢做,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我们没有证据证明啊。
”
临安城主拂袖离去,“那又如何!即使将临安城翻遍,老夫也一定要找到他。
”
夏念心中一声冷笑,如此沉不住气的人,到底是怎样在庚子雅的统治下还能霸占临安城独自管辖的,看来,爱子之心,可令人蒙了双目啊。
“让吟娆准备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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