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队伍中,多了一个骑马的瘦弱小伙。
“三嫂,昨夜还睡得习惯吗?”
“还是请将军莫再叫我‘三嫂’吧。”
“也是,你这女子如此明理,配我那死去的三哥着实可惜。”
“从今日起,我便改名为‘阮清’了。”
大将军听后一愣,随即放肆大笑,道:“不错,清儿果是明理之人。”
“将军笑话了。”
“你是我府上的人,所以,你以后也别唤我作将军了,听着总是不大顺耳。”
“是。”
“叫我‘公子’吧,或是,‘子笙’?”
“不敢,公子。”
崔子笙,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连日的长途跋涉让阮清有些吃不消,夜里睡觉翻身时,都能感觉自己的骨头咔咔作响。想着崔子笙应是有皇命在身,也说不得什么。崔子笙带的人不多,总共才七八个,每人都有两三匹换乘,以便赶路。阮清骑的是最矮小的马,但是无论如何,女儿家总不似男子一般善骑,一路上也算是有惊无险。
从洛水驿出发,沿着官路行半个月,就到了汴京。四年后重新踏上这片土地,阮清心情很是复杂。现在的她已不是漓水村的阮玉娘了,而是崔府的阮清。她是不是能自嘲地把自己当做将军府的幕僚。
汴京果真是最繁华的地方,一路上满满当当都是人,有摆摊子做生意的,有来来往往的行客,有耍百戏唱小曲儿的。阮清是第一次近距离地观赏,感觉新奇极了,但马被人牵着走,两旁的景色也如过眼云烟,瞬间就消失不见了。方才一进城门,崔府上的家人早就在旁候着,过来牵马。
不一会儿,就在一所宅邸停住,众人纷纷下马,阮清抬眼一看,却不是崔府,而是写着大大的“将军府”三字。原来,崔子笙并没有打算把她带回崔府,这也让她悬着的心放下一半,她着实不知该如何面对崔大夫人。
刚跨入大门,越过门障,便看见前院站着一个少年,白衣银带,手执折扇,腰间系一紫玉环。那人面孔与崔子笙有几分相似,但却少一些戾气,多一分文气。这人的身份,已经□□不离十了。
“哥哥,路上辛苦了。”
“子箫,一年不见,越发长成了。”
“来,哥哥请上座。”
崔子箫,崔府的六公子,原来已经长成了这般书生模样,果是时光飞逝。
主人家在堂上叙旧,奴仆们也该识相地退下。阮清跟着同来的人一起往堂下走,却被崔子笙叫住。
“阮清,过来。”
慵懒又邪魅的声音从上传来,阮清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终究还是躲不过。
“这是我在路上招的一位贤士,弟弟看看,可否认识?”
原本崔子箫看见这个瘦瘦小小的男子就心生怀疑,不待哥哥说起也是要问的,如今可算是打个正着了。阮清低着头,崔子萧看不清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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