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妻妾?”她重复道,她垂下头,露出后颈雪白的皮肤。衣领与后颈交接处的阴影如一条深色的沟壑,牢牢勾住男人的目光。她抬眼,微妙的情绪随着一缕轻笑轻飘飘的朝医馆内飞开来。
他们看的眼都直了——
她既满意又娇羞,更多的高傲突然占据了她的眸子,而她满眸子都是他。
他没转脸都能察觉到她的目光,于是,李怀清起身将屋内的油灯点起,而医馆外头却还亮堂着。见状,他案前的妇人笑道:“哎呀!大人可真大方。前些日子,我还听说医官大人呐娶了大仙楼的仙娘,可今天一瞧堂里这姑娘,我便寻思仙娘这事应是假消息了。”
她大大咧咧的,众人就当个笑话过了,但妇人不罢休。
“不过可惜了些。”她刻意环视这简朴医馆,瞧着这一圈圈陈木老桌,啧啧,简朴却实眼的清苦。
她又借机嘲笑道:“仙娘虽然是不入流神婆,可她有钱。成日披金戴银的,生活畅快着。姑娘美是美,但美好像也不能当饭吃。”接着,她又摇摇案台边的功德箱,隔缝瞅着底下稀稀拉拉的碎银子,“可惜。”
白衣女子从药台后款步上前,她当着她的面突然抚灭油灯。李怀清又马上将油灯点起。见状,白衣女子吃惊的很:她被这样奚落他都不出声,着油灯灭了却马上点起——
她的自尊不如一盏灯来的重要?
妇人又朝功德箱中投入银块,“一盏油灯罢了,也别舍不得。”
她朝门外走去,“油灯不点,也发不了财。”
谁知,门却突然在她面前一下子合上。妇人怔住,她一回头瞧见白衣女怨毒的眼神登时吓坏了——
白衣女子躲在李怀清身后,目光森冷。这肃杀的眼神就跟外头的秋风似的,割人的很。微弱的油灯下,女子的眼神更显冰冷怨毒,大家看的面面相觑,不敢言语。他们盯着这对古怪的男女,越瞧越诡异,也更加不安。
李怀清站起身来,白衣女子眼尖,她忽然幽幽的伸出手,一把环住他手臂。他却将手臂从她紧箍的手环中抽出。李怀清穿过人群,一把将门打开,寻了生路的众人立刻从夺路而逃。
“这他妈就是花魁?!”路人边跑边不可置信的骂道。
“这他妈就是花魁!”另一人答道。
晚风至,冷风逼寒。街道慢慢空了,红色的灯笼在风里摇摇晃晃,落叶又在地上噗噗嗦嗦着,将小贩的叫卖声也给盖了过去。
挑事的妇人撞开镇魔将,直冲大仙楼内去,她尖叫道:“仙娘!仙娘!要死了!”
——李怀清将医馆门关上一扇,他终于开了尊口:“柳姬?”
——白衣女应道:“嗯?你总是这样生分的叫我,为什么不能叫我姬娘?”
“在医馆,不能再胡来。”李怀清命令道,紧接着他又吩咐道:“后院的厢房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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