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一直陪着他就好……”
容月说到一半就没有再说下去,眼中波光潋滟,似有所思。
沈容和握着折扇的手缓缓收紧,耳畔恍惚闪过夜晚回来时魏商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心底隐隐闪过一个念头,沈容和闭了闭眼睛,敛了心神。
迅速敛去眸中的情绪,沈容和对着容月淡笑道:“替我多谢他的美意,我心领了。”
闻言,容月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带着几分了悟的意味。
“我知道了。”
略略颔首,容月便径自出去。
沈容和猛力关上房门,回头看着桌上的几样精致的小菜,菜色都是她十分喜欢的……
回望一眼房间,屋中的香炉里散发着淡淡的馥郁清香,香雾缭绕,墙壁上挂着的山水画,以及屋中各样东西的摆设,无一不是合她的心意……
“怎么可能!”讪笑一声,沈容和忙打住那股近乎荒唐的念头。
看来她真是越来越糊涂了,怎会生出这些奇奇怪怪的念想!
蔼然一叹,沈容和顾不得桌上的夜宵,几步走到床边,吹灭蜡烛,脱了鞋袜就躺回床上继续睡觉。
门外,一道身影在门口踌躇许久,终是黯然离去。
一夜风雨如注。
一夜好眠。
沈容和第二日醒来时,睁开眼睛看着一片明亮的房间,这才发现外面早已天色大亮,辗转翻过身子,下一瞬,她愣住。
她惊的不是其他,而是她的床头正放着一枚玄铁打造的令牌。令牌的一面画着一些繁琐的花纹,另一面则刻着一个大大的“令”字,冰凉的令牌躺在掌心,有种莫名的沁凉,直至冷彻心扉。
这是……足以命令整个沧州兵马的令牌!
昨日里来的时候魏商虽一口应承会答应沈容和的条件,可她从没想过,魏商会这样干脆交出调换兵马的令牌,交出这样东西无疑就是交出整座沧州城!
还未从这惊悸中回过神来,一名丫鬟慌张的身影突然闯入沈容和的视线里。
跌跌撞撞跑进沈容和的房间,小丫鬟脸色惨白如纸,结结巴巴地喊道:“不、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沈容和心中猛地一沉。
微微凛神,沈容和忙追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丫鬟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她全然顾不得擦拭了去,两只手撑在门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缓了口气才继续道:“沈公子,我家大人他……他……”
心底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沈容和几步走到她身前,“魏商?魏商他出了什么事情?”
丫鬟深深吐出一口气,闭着眼睛吼出后半句话。
“我家大人他出事了!”
“哐嘡——”
手中的玄铁令忽然滑落出,狠狠摔在地上。
后面丫鬟还说了什么,沈容和一个字也未听进去,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全然不顾丫鬟在后面一路叫喊着。
“公子!公子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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