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的风声,孝诚皇帝面上瞧不出什么来,只说:“准了。”
宴席后半程季软和程夕雪都有些坐不住。程夕雪开始还怨季软逞能,冷静下来想想,陛下和宸妃显然是引她们入局,根本没有拒绝的可能。
今日的事情,太后想必还不知道。程夕雪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大家闺秀,身处宦海之家,父亲自小便教她写下局势二字。因此某些季软想不到的方面,她都能想到。
“不必担心。”程夕雪这话说给自己听,也说给季软听,“明儿个我去长康宫拜见太后娘娘,有太后在肯定有法子。改日你装病,咱们把这份差事推出去……”陛下若要斩草除根,不光季软自己也逃不掉。更何况,望楚府眼下还不能出事。
至少得再等一月。
季软自跪拜回来,便一直盯着宴桌上的酒杯。陛下真的只是要她办一场除夕宴吗?只怕未必。她头一次觉得,这深宫院墙内有太多她不知道的事情了。
她忽然想起陆骁辞反复劝她另寻前程的话,原以为是他闲的,如今才知其中深意。
“程夕雪。”季软忽然叫她的名字,“你到底什么身份?来望楚府为了什么?和太后又是什么关系?”争权夺利上季软再怎么不开窍,如今也觉得望楚府不简单。陛下视望楚府为眼中钉,只怕与太后有关。
望楚府四个女人,家世经历样样不同,唯一的共同点,只有都是太后赐婚送进来的。而这些年,有关太后与陛下不睦的传闻,她或多或少听过一些……
季软一连三问,逼的程夕雪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良久,她才道:“抱歉,我不能告诉你。你只需要知道,至少在办除夕宴这件事上,我并不希望望楚府卷进去。”
话已至此,季软不好再问什么,安静一会想起什么来,说:“我不觉得太后娘娘愿意插手此事。陛下一言九鼎,当众派出去的差,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收回的。”
程夕雪不语,二人各自怀着心事,直到酒毕客归也说话。拖陆骁辞的福,宫宴散尽季软和程夕雪返回熙和门时,为她们引路的大监抬来两幅轿辇。宫中妃嫔,皇妃本就有乘坐轿辇的资格,以往不过大监看脸色做事,瞧不上她们罢了。
如此正好,季软乏了,不想踏着深深积雪走回去。她打算明日便找人将兰息嬷嬷寻回来,兰息嬷嬷虽然凶狠言语犀利,但有她在,季软能有个商量的人。
可光有兰息明显是不够的,她得再找一个帮手……
望楚府马车一路驶出宫门,来到皇宫与街巷衔接处的大道。此处一面背靠宫墙,另一面就是护城河。河边种了排排杨柳,虽是萧瑟冬季,但因为夜晚漆黑,旁人什么也注意不到。
季软让车夫停下,撩开帘子,远远瞧见陆骁辞负手而来。他没有骑马,亦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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