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一阵山风,把心里什么东西刮碎了。
她这才有些醒悟了,自己究竟是多么异想天开,原来除她以外的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她从小学习的圣贤之道只是为了识字,不是为了做人,她从前秉持着的观念到底闹出过多少被人暗地里嫌恶嘲讽的笑话!
枉她自以为是正直不屈,一心扶道,可至今在别人心里,她不过一直是靠着小殿下的身份在胡闹。
麻凤颤悠悠地叹了口气。绕过麻长谷便要离去。
麻长谷见此大为光火,抽出刀刃对着麻凤怒沉沉道:“从前是我太惯着你,才叫你这样任性妄为,现在是几百年封山的重要时机,你要是不能老实回去养伤,我就当你在三里河岸被袭杀了!”
麻凤不肯回头,只是非常真诚、非常笃定地解释:“父亲,我只是在做一件对的事。我必须要把宋潋滟带出泥犁山,就做这一件事。”
“你糊涂啊你!你真要得罪傅清鸿么!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带走宋潋滟,傅清鸿一定会跟你动手,到时候她的主阵眼谁能守!谁能替!”
“我看你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
“那就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不在乎!”
麻凤回过身,眼眶红了一圈,对麻长谷字字坚毅道:“即便在你们眼中我所有一切都是胡闹,那为什么不能为了正确的事情再胡闹一回!”
她说完抽出红骨长鞭,将一脸复杂的麻长谷手中的阔刀卷走,甩在了远处。
然后不管不顾,去了玉衡天的方向。
傅清鸿正在装模做样地检查法阵,以此逃避和宋潋滟独处的煎熬,就见麻凤的红衣甩着长鞭朝这边接近了。
她被麻凤的执着震惊得差点骂出脏话。
麻凤一落地,隔着法阵朝傅清鸿抱拳行了一礼,决然道:“对不住傅仙子了,我今日必须要把宋潋滟带出泥犁山,不论你是被蒙蔽了,还是有意包庇,我今日都要带她走,只要过了今日,我绝对再不多言半句。”
傅清鸿哭笑不得。
若是换作百家宴之前,她一定会暗暗恼怒于麻凤的紧追不舍,如今却禁不住自嘲:不愧是全文唯一飞升的角色,作者亲妈的眼光是雪亮的。
她傅清鸿不论是真是假,总是被情字蒙蔽的那个,而麻凤被任存凤演到了现在,还是能坚持本心,明辨对错。
但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对错二字能定论的。
好比如现在,她根本不可能由人把宋潋滟带出泥犁山。
一是泥犁山可以填补一部分她的灵魂,二是组阵时间已经近在眼前,只等万里殿的讯号烟升空,不宜离开,三是,没必要。
没必要如此提防宋潋滟,只要她想当鬼王,谁也拦不住。
因为原著中,那只被先贤禁锢在泥犁山最高山峰之上的镇鬼石印是假的,真正的镇鬼石印毫不起眼,也许只是一只小石头而已,只有鬼王遗脉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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