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势,分明是萧汩被逼得主动交了把柄在舒向晚手里,让他可以名正言顺的除人,这一次后,恐怕东来阁里就再也听不到反对舒向晚的声音了。
越想明微庭就觉得舒向晚还真是厉害,恐怕唐危不发现化功散的存在,说不定他也早有准备。
舒向晚忽然道:回床上。接着便和明微庭、唐危一起蹲到床上,将帐子放下,一片黑暗中隔着纱帐窥伺外面。
房间外隐隐可见火光,但是一点声音也没有,这是一些轻身功夫好的人,在悄无声息的举着火把移动。
不知过了许久,应当不长,那门就被人嘎吱一声推开了。
萧汩举着一盏灯笼走进来,站在屋子中央,阴测测的道:出来吧,师侄。
舒向晚拉开纱帐一个人走下来,师叔
你真是好样的逼得师叔走上这条路
舒向晚诚挚的道:师叔,回头吧,现在还来得及,我会向师父求情的。
萧汩面目狰狞的大笑起来,到现在了,你觉得有可能吗?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师叔,你冷静一点。舒向晚边说边将枯荷剑出鞘,剑刃在月光下流淌着银白的冷冷光辉,映得舒向晚面容冷峻,笑意冰冷,与平日的模样截然不同。
明微庭在心里骂了一声,这俩人出去打才好,在这里真怕误伤无辜啊。
不知他们是否真的听到明微庭的心声,果真前后出了门,在外面打去了。
明微庭长舒一口气,坐了下来。
唐危侧目看他,你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明微庭奇怪的看他一眼,他们俩要是都死了我才开心。
唐危哼了一声,往后一躺,闭上眼睛。
喂,你干什么?
唐危眼睛也不睁,不耐烦的道:睡觉。
这种时候你也有心思睡觉?明微庭完全不能理解,反正他自己是紧张得睡不着,这玩意萧汩走狗屎运,赢了呢?他还害萧汩丢了脸呢,肯定会被大卸八块的。
唐危还真安心的大睡起来,明微庭坐在一旁心焦气躁,怎么也安不下神,最后一撩帘子,准备出去看看。
他推开半掩的门,外面有兵刃交接的声音,但是他一推开门,就没了。
借着月光凝神一看,外面的院子里竟然站着很多人,都是东来阁的弟子,华阁主就站在前面,带头围观舒向晚和萧汩决斗,明微庭推门的一霎那,舒向晚就一脚把萧汩给踹飞,方向正是明微庭这边。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明微庭和空中的萧汩。
明微庭瞳孔猛地一收缩,退了一步就去关门,奈何动作慢了一步,萧汩一飞过来,就撞开门余力不减砸在他身上,两个人摔作一团。
啊!明微庭痛叫一声,倒地后就想一个懒驴打滚爬起来逃开,结果被萧汩顺势将剑架上脖子。
别动!
好好我不动我不动,你也别动啊!明微庭牙齿直打颤,嗅到了萧汩身上的血腥味,他他是真怕死啊!腿直发软。
萧汩扯着他出去,气息不稳,不太有把握的冲舒向晚道:你别过来
他本来根本不抱期望能威胁的到舒向晚,想着顶多找个垫背的,谁知道舒向晚竟然沉声道:你不要动他。
萧汩心中一喜,觉得有门,一紧胳膊,你你
他似乎很激动,磕巴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囫囵话来,许久才出乎大家意料的,没有让舒向晚放他走,而是说:你放下剑,过来!
舒向晚一皱眉,你干什么。
明微庭在心里破口大骂,萧汩是不是蠢啊,舒向晚怎么可能为了他过来当人质,看萧汩的样子,搞不好是觉得现在逃跑也免不了被追杀,还不如弄死舒向晚,干脆赴死,也不算冤。
明微庭倒没猜错,萧汩还真是这个想法,但他手心冒汗,确乎没什么把握,手一颤,都把明微庭脖子上划出条血痕。
明微庭疼得低叫了一声。
然后叮的一声舒向晚手中的枯荷剑就落地了,华在音脸色一变,向晚,你做什么?
没事的师父。舒向晚微笑了一下,空着手往萧汩那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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