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之当场没有拒绝,但买完东西送上楼后,给纪司北发消息,说要他别等了。
纪司北没回话。车未动,就是他的回答。
他跟这个冬夜杠上了。
程安之一度觉得没有人比他更珍惜时间,今天他几乎把时间都耗在她身上,效率还十分低,这太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送走客人的时候,程安之往楼下看,纪司北的车未曾挪动。去洗澡之前,她又往楼下看,那人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深蓝色的车被大风摇晃的杉树遮了一半,比树更像是固有的置景。
程安之再次发消息过去:【回吧。】
纪司北很快回了条:【不。】
程安之捏了捏自己的后颈,为死乞白赖的某个人感到头疼。
时空扭转,曾经最长的一次记录,是程安之在风荷大厦一楼大厅里等了纪司北七个小时。
那是程安之追他追的最紧的一段时间,什么也不想要,只要见他一面,跟他说一句话。
你忙我就等,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当初的程安之头顶着执着两个大字,懵懂的傻着,赤诚地展示天真。
纪司北在顶楼的工作室里写程序,起初的四五个小时几乎快要忘了楼下有个痴心的姑娘在等他。
最后的一两个小时,他想起她几回,数据弄错了三回,又花了半小时厘清自己的烦闷情绪,最后用一分钟的时间做出下楼的决定。
靠近后,发现她在沙发上睡着了,整个人对着空调的风口吹,没有人管她,她时而咳嗽几声,脸颊通红。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第一时间去她的额头试热。
还好,不烫。
他叹口气,正欲叫醒她,她倏然抓住他的手指,嘻嘻我装的。
娇红的面庞透着不合时宜的机灵,矛盾感十足,却真实地可爱。七个小时,从下午四点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吃过晚饭,有没有喝一口水。
为什么她能愿意这样去等他,甚至一丝怨言也无。
他带她上楼,她咳了一路。他倒水给她喝,她捧着玻璃杯笑得像个得逞的偷心贼。
纪司北,下回我可不等你了。所幸,她也不是完全不知疲惫。
可只过了两天,她就又在另一个场合以另一种姿态,继续等他。
我就是很想看到你呀,我等的乐意。她解他的心中迷惑。
他决定不再跟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要她把时间放在自己身上,精进学业,找到理想。
她一面表示认同,一面混不吝,好啦好啦,等我新鲜劲儿过了,我肯定找我的理想去。
没过多久,她送给他一张画,说她找到自己的理想了。
他问是什么。
她指指画:喏。
纪司北也不知道她所指的含义,是画上的他还是美术本身?
他没功夫跟她耗,称心的是,她倒也少在他眼前晃了。
听说一头扎进画室里,画了几张他,还被她的老师夸赞了。
那天他写完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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