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匕首柄,苍白的手背青筋突起,还在用力,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似的气味,一股悚然寒气冲上她头皮,冰冷发麻,深深地窒息,这是真的,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你疯了!!!”苏南沫撕心裂肺地挣扎,不敢置信:“许初年!!”
她双眼通红,死死的瞪着他胸前的血,扎着眼眶刺疼,泛上泪水:“我答应你,我知道了,我都答应你!!”
顿了顿,哀哀的说:“但是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明天一早我就去辞职!”
许初年神色静默,望着她瞳仁清澈,盈盈的蓄着水,许久,才走上前,割开她身上的绳子,再扔开匕首,将她一把打横抱起。
苏南沫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他扔掉匕首的那一刻,心瘫软地坠回原地,直到后背重重陷进床褥,被沉重地压制住,许初年直起身,脱了卫衣,白皙的胸膛上唯有一块血肉模糊,激着她心跳酸钝,他肩膀还贴着纱布,俯身抓住她的衣摆就往头顶推,苏南沫这才清醒,忙地喊他:“阿年?”
他并不答话,将她的衣服褪走,慢慢倾身贴住。
冰冷的肌肤一触她的温暖,只觉到心颤的灼热,熨着他全身松塌,脸埋进她颈窝里嗅着,手抚上她的脸,抚摸着来到那双唇间。
身下真切的娇软。
他抬起眼,盯着她的唇瓣轮廓,瞳里唯有执迷。
许初年再看向自己胸前的血,指尖沾上血色,便轻轻地在她唇上抹匀,低下头,含进嘴里吸吮,初尝到浓醇血味,苏南沫的头皮炸开,从心底涌上强烈的不适,不安挣扎:“阿年……”手腕立时被用力地掐紧,裹着血味的舌深进嘴里翻搅,含着她的舌头做起吞咽。
呼吸里尽是这种血味。
有湿黏抹在脸上。
苏南沫视线模糊,依稀就见两只血手,顺着她脸颊珍爱地摩挲,而他薄唇啜在她的唇角,濡了温血的手顺着她锁骨搓揉下来,垂着眼帘,自言自语。
“我要沫沫的身上,只有我的味道。”
在彼此急促的喘息里,这句话砸在耳边,异样的清晰,她不觉一悸,使不出半分力道,薄唇凉凉的落在她脸畔,在眉心,又回到唇间,苏南沫的眼眶湿热,胳膊抬了抬,揽住他的后背顺着脊骨轻抚,嘴里念着:“不怕,我最爱的人是你,我不会变的。”
她说:“我只爱许初年。”
手下冰冷发僵的肌理,微微一震,然后一寸一寸地松懈开。
许初年的脸埋进她颈间,碎发贴着她脸庞动了动,埋得更深,呼吸湿热急促,隐隐压抑着委屈。
苏南沫便哑着声音:“手机不是我关的,你要相信我,我只是在应酬的时候喝多了,以后不会了……”生怕又引起他发疯,连忙补充:“还有,我在酒店碰见的那个人,是阿爸女朋友的儿子,吃完饭他带走我,是为了警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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