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把头靠在文筝的膝盖上,文筝下意识地一躲,骆靖宇的头便靠了一个空。
骆靖宇不解地仰头看着文筝,手里的吹风机还响着,文筝不得不偏离对方的视线,然后默默地把腿挪过来,让骆靖宇靠在上面。
文筝想,幸好自己穿的是睡裤。
还在继续吹头,一会儿之后,骆靖宇突然开口说:“文筝,你是在害羞。”
“没有。”文筝忍不住辩解。“那你脸红什么?”
“没有……刚洗澡,水太烫。”文筝努力地为自己编着借口。
“可是都过去一个多小时。”骆靖宇抬起腕表,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
文筝关掉了吹风机,说:“骆靖宇,你觉不觉得,你今日话有些多。”
“你嫌弃了。”骆靖宇站起身来,边找自己的外套边说。
“没有。”文筝皱起眉,攥紧了双手,“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嗯,我也觉得自己有些奇怪。”骆靖宇摸到了那个小小的盒子,看向文筝,文筝坐着并没有望他。
拿起,握在手心里。
骆靖宇走到文筝面前,蹲下。手搭在文筝的膝盖上。
文筝愣愣地看着他。
“既然你不愿意多说话,那就我来说。”骆靖宇认真地说。
“没有不愿意……”
“文筝……”骆靖宇突然单膝跪在了文筝面前,掌心摊开,天蓝色的锦盒出现在了面前,“我想起,我还欠你一样东西。”
“什么?”许久后,文筝才问了出来,浅茶色的眸子,在亮起来的那一刻,漂亮的惊人。
“戒指。”骆靖宇扬唇笑了,嘴角的梨涡融化了他脸上的所有的冷淡。
一瞬间,文筝觉得心快停止了跳动。
他的指尖在颤抖,嘴唇也在颤抖,一紧张,有热意袭上了喉头……
然后,下一秒他推开了骆靖宇,跑进了卫生间,吐了起来。
骆靖宇愣住了,他的举动很恶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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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戴着漂亮的粉色毛线帽子,粉嫩得像个小公主。
这个病房漂亮得像一个公主房。
还有很多毛绒绒的玩具,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地方。
可是,她有些想原来那个糟糕病房里的朋友。
年年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门。
很快以后,门推开了。
是他那个穿着黑色破夹克的爹爹。江良安面上虽然很疲惫,可是在看见自己的小公主时还是露出了笑容。
“年年,今天有没有哪里难受。”江良安走了过来,粗糙的手摸着自己女儿柔嫩的小脸。
“没有,年年没有不舒服。”虽然手刮得脸很不舒服,但年年还是乖乖地,像猫一样向自己的爹爹撒娇。
“那就好。爸爸同医生商量一下,过几天,爸爸带你去游乐园好不好。”江良安笑着说。
年年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但又想到了什么,柔嫩的小手抓着被子,她摇了摇头,“不去了,看上去,也不太,好玩。”
江良安蹲了下来,望着年年,“爸爸有钱的。我们可以进去玩,不用在外面看了。”说完,竟然自己先流下泪了。
年年慌忙地用小手给自己的爸爸擦眼泪,擦着擦着,都巴巴地掉起了金豆子。
父女俩抱着哭了一会儿,年年软着声调说:“爸爸,我看见大爸爸了。”
江良安愣住了。
“真的,爸爸,今天大爸爸来医院了,同原叔叔说着话,大爸爸好好看,和,哥哥一样好看。”年年窝在自己爹爹的怀里,特别天真地说,“爸爸,是大爸爸原谅你了,要来接我们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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