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干们互相对视着,目光里的神色不言而喻,他们没人嘲笑宋艺的震惊,他们自己又何尝不是被搞得干劲十足呢?
散会后,会议室里只余下朱弦越和刘月朝。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刘月朝问道:“弦越,你打算怎么花这笔钱吗?一万六呀……说实话,我手头有这笔钱后,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了。妈妈的病再怎么花,我感觉也只会有几千块。甚至有一瞬间,我在想我今后的人生应该怎么过吗?一万多块,对我来说有些像是一笔巨款,我甚至觉得这一辈子,是不是赚这么多钱就够以后养老生活得很好了。”
她知道,朱弦越手头的余钱只会比他还多。面对这种对未来的些许迷惘,他很想听听朱弦越的的计划。
这个问题,朱弦越想过很多次,很是干脆地说道:“我打算再开一个厂子……也可能会花点时间读读书,学一下怎么教书育人,再买很多很多书,懂一些天下间的道理,探索一些我之前不知道的学问。这一切,其实都是基于一个作用上:那就是,让我有更大,更强的能力。”
“有了能力后,就能满足我的野心了。我有很大很多的野心。合理的野心,是可以保护自己,改变自己的命运生活得更好更舒适。强大的野心,就是想改变许多人,许多地区,甚至一个国家的命运……”
刘月朝迟疑少许,还是问出了那个期待已久的问题藏在了内心之中,只是轻轻地说道:“正如你一直支持我一样,我也会……一直支持你。无论去哪里。”
朱弦越心中一动,若有所思。
……
1983年的这个春节,大雪来的似乎比去年更猛烈一些。
大雪纷飞下,交通不便。
朱弦越没有窝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而是去了薛家的院子。
自从与朱弦越相识后,短短三个月的时间,薛家大变样。
跟着朱弦越后,薛盈仓收入颇丰,给了很大一笔钱让家里的屋舍能够整修了一顿。
这固然是为了改善生活条件,但也和朱弦越经常喜欢借宿有关。
当然,每一次借宿,朱弦越都会提着好烟好酒,好肉好菜过来,让女主人刘芳一边客气地埋怨一边开心地收下。
今个儿,朱弦越又来了薛鹏家。
上了炕,酒菜过后,朱弦越打量了一眼薛鹏,不由问道:“薛大叔今年多大了呀?”
薛鹏愣了愣,问道:“四十三呀,怎么了吗?你小子,难道是要我也给你过来帮帮忙吗?”
朱弦越笑道:“四十三……这是男人的黄金年龄呀。大叔最近村上的事情忙不忙,我呢,的确是有个事情想和大叔商量,不过,这个事情有点大。是想请薛大叔出力,但不是雇工,而是……合伙创业。”
薛鹏给朱弦越倒了一杯酒,也不管朱弦越喝不喝,自己自顾自地浅浅品尝了一口,这才说道:“如果是去年……我的确是不信什么合伙做生意的。弦越你本事大,心思缜密又聪明敢干,我当时只是看好你,还想不到你能做出这么大一个事业。但是现在,不得不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呀,就是不知道我这个已经拍碎在沙滩上的前浪,能被你看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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