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达道:“你口说无凭,又居心叵测地潜入我大嵩皇宫,只怕不是西涼留下的奸细,想要趁机浑水摸鱼!”
“他才不是那样的人,你这老眼昏花的老头,不要信口雌黄!”封雅心直口快,疾言厉色。
那名老臣没了脸,又不能对长公主如何,只能悻悻退到后面。
“我既然敢亮出身份,就不怕被查,若我所说有一个字为假,愿五雷轰顶,且永生永世不能魂归故里。”
西涼人信奉他们的天壤是灵魂最后的容器,若不能葬于故土,就会魂飞魄散,永世不能再为人。
这是他们最毒的誓言。
封雅拉着封砚的袖子,“五哥,我信他的话,你就想想办法吧,父皇还在位的时候不就常说远亲不如近邻,西涼国与大嵩乃是唇亡齿寒的关系,若是西涼国让一个对大嵩图谋不轨的摄政王把持,将来祸患不少,实乃不智之举啊!”
封砚没有及时抽出被封雅握住的袖子,他陷入了焦急当中。
一边是不知下落与安危的盛则宁,一边是就要危及大嵩边境的祸端。
若想做一位贤明君主,他应当以大局为重,早做处理。
军事之上,早一秒争的就是先机,是胜算。
可偏偏现在,他的心乱成了一团。
这时候,花白胡须的兵部尚书提着紫袍,手捏着一本奏章疾步过来,“官家,大事不好了!”
呜哇——
孩子的哭啼声十分响亮。
盛则宁脑壳都给冲得突突直跳。
谢朝宗没有阻她再次挑帘往外看,不过越看,盛则宁的眉头锁得越紧。
之前她看见那些流民骨瘦形销、形容枯槁,一副不能久活于世的孱弱,可后面上来几人虽也穿着破烂,脸上黑黄不均,可身形粗旷壮实,一点也不像是饿了一路过来的流民,倒像是什么土匪山贼……
“不妨事,这些流民一般不敢与我们正面冲突,只要等着他们走过去了,让开了路,我们便能继续赶路。”谢朝宗以为盛则宁是害怕了这些流民。
他有骏马豪车,随行护卫就有十六名,个个持剑带刀,身手不凡。
而流民们面黄肌瘦,哪敢与这等贵人正面冲突。
谢朝宗剥开一个外皮橙红的果子,酸甜的气味顷刻就充斥马车,他笑吟吟道:“这个时节廊州的桔子最是好吃不过,你吃不吃?”
“不要。”盛则宁还在为被他擅自劫出来而气恼,怎会拜服在一口吃食下。
不过谢朝宗早已经习惯,盛则宁哪怕对他破口大骂他都能笑吟吟,更何况只是这样的小闹个别扭。
“我还买了你喜欢吃的七宝酥,你吃吗?”
“不要。”
一连被拒了两次,谢朝宗挑了挑眉,“那你可要橙酿蟹子?”
盛则宁扭头,眼睛瞪着他:“你还带了橙酿蟹?”
“没有。”谢朝宗眼睛一弯,笑了起来。
“那你问我要不要?”盛则宁一把火又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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