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玫琳不是。今天晚上阿鲁巴也曾表示过对撒迦所作所为的困惑,而长公主的回答则是冷笑。
没有谁比她更了解那个冷酷的男人。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他所畏惧的,那只有一样——正视情感。在战场上撒迦可以表现得比狼更残忍比狐狸更狡诈,但对身边的人,他永远都做不到舍弃自如。
这不是一个王者该有的弱点。到了如今玫琳才算真正体会到,父亲当初授意她来扶持撒迦时的深谋远虑。作为名义上的受保护者,长公主付出的一切是再出色的内政官员都无法比拟的,更关键的地方在于即使撒迦本人未必知晓,但他确确实实在很多无法顾及的方面多出了一双眼。
再坚强的女人也是女人,玫琳难免会有身心俱疲的时候,比如说现在。政坛上骤然加剧的风雨让她不自觉地想要喘息,但更大更沉重的压力却来自于撒迦的奇异行径——他一定是在预谋着什么,她可以肯定,却无法阻止。
大概是为了那个胸脯平过校场的精灵女人,他才会这样不管不顾吧?
玫琳咬牙握紧了拳,却在片刻之后颓然放开,幽幽地叹了口气。如果换作以前,就算是回摩利亚调来整支皇家军团,长公主也绝不会让自己心爱的男人被这样轻易抢走,但今天的她却早已学会了面对现实。
卧室的灯始终亮着,直到玫琳沉沉睡着。她从不畏惧黑暗,只是厌倦了无望的孤独。
悄然而来的梦境却是漫长且旖旎的。
在梦里有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走进卧室,来到床前,默默地注视着她。不知怎的,她叫不出他的名字,却并不觉得害怕。最终那人竟然俯下身来,将她和薇雪儿分别抱起,掠出窗外。
风很大,也很冷,好在没过多长时间,那人就将她们送入了一个封闭的处所。自始至终在想着对方是谁的玫琳觉得周围一下子又暖和了起来,不仅如此,还逐渐变得火热。
躺在那人怀中,她整个人都在发烫发软。
“是你吗?是你吗?”她不停地问,一直问,又哭又笑,像个好不容易抓住了希望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孩子。
没有回答,她看不清他的脸庞,只能感觉到似乎有着双温热的嘴唇,在自己额上亲了一亲。渐渐的,颠簸摇晃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她的泪水也越流越厉害,打湿了半边枕头。
“我恨你,撒迦。”玫琳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声音终于喊出了那个名字,睁开眼帘后茫然出神了很久,她才倏地坐起了身。
“姐姐,我们这是在哪儿?”揉着惺忪睡眼的薇雪儿显然是被她吵醒,四下打量着问道。
姐妹俩正身处在一间马车的车厢里。尽管从宽敞程度及豪华布置而言,这儿简直给人以小型行宫的错觉,但两人脚下传来的震抖和不那么明显的轴承吟唱声,正清晰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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