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韩涵倒了杯水给她“过得好吗？”
她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一早就知道，韩涵变化很大。那个以前敢爱敢恨，洒脱又利落的姑娘如今手上泛着娇嫩的柔光，让她突然想到蛇蝎美人。
“我来这儿之前，去了兰城。见到了李景云，他结婚了，还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儿。然后我就想到原来我和他也是有过一个孩子的。”她坐在灯光下，周身泛着淡淡的光晕。
那个孩子死在了医院的手术台上，是她亲自陪着韩涵去的。
就在韩涵杀了秦明妍之后，在周嘉楠飞往麦迪逊的那个晚上。
她永远记得那是怎么样的夜晚，烟草燃到了她指边，她看着染血的衣服被焚烧，坐在审讯室里，头上的灯光晃的她睁不开眼。
她不想再回忆，端起桌子上的水杯，抿了一口“你喊我来做什么？”
韩涵目光放在她唇边“听说你在帮周嘉楠查案子？”
“你就这么喜欢他？”
许思安听着她的声音逐渐模糊了起来，韩涵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她背后，扶着她肩“你特别容易信任和依赖别人，尤其是能够帮助你，爱护你，照顾你的人，以前是我，后来是周嘉楠，现在是贺程。哪怕我伤害你，欺骗你，你还是来见我了。”
她握着韩涵的手腕，想拿开她的手，却没有力气，她摇了摇头“你想干什么？”
韩涵抬头看着墙壁上黑色的电视屏幕，映照着她的脸“我很痛苦，你来陪我吧！”
许思安站了起来，握着手机按了一下侧边的按键“你给我下药？”
韩涵看着她的小动作，握着她的手，夺过她手里的手机丢到酒杯里“那个小丫头还挺厉害。这么快就查到了lsd–25，我把它涂在了杯沿上，很快，周嘉楠也会来陪你。”
许思安看到了许路，他握着玻璃瓶“安安，蝴蝶。”
彩色的，蝴蝶。哥哥。
“她们欺负你，你不会还手吗？”
正义的，十二岁，韩涵。
“我爱你。”
午后，阳光，周嘉楠。
“我要你记我一辈子，许一白。”
是……
她抓着韩涵的手，喃喃“贺程。”
韩涵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绝望，冷漠。最后推开了她。
仓库那扇门打开的时候，周嘉楠看着蜷缩在地面的许思安，赶忙跑上前，把人抱起来“安安？安安？”
他把人拉到怀里，那扇门突然被人关上，他想制止的时候已经迟了。
半个小时前，他接到了一条短信，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
他低声唤她名字，这偷来的片刻都带着缱绻的眷恋“安安。”
许思安醒来的时候，看着远处的集装箱，抬手扯了自己身上的外套，侧头，是周嘉楠。
他声音有些嘶哑“你醒了。”
她撑着地面爬起来“韩涵给我喂了小川说的那个25的药，我不知道那个受害者是不是她杀的，但应该和她有关系。”
她揉了揉发沉的脑袋，周嘉楠没说话。
许思安低头去喊他“周嘉楠。”
他好像才回过神“嗯，我知道了。”
她突然觉得他有些怪异，拿着他的西装外套递给他“你怎么了？”
周嘉楠接过来“没事。”
许思安打量了一下四周，拉了一下门，外面被锁死。
她走到周嘉楠身边坐下“你怎么会来这儿？”
周嘉楠想起那条短信“来找证据。”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我身上有跟踪器，如果我长时间没回去，贺程会来找我们的。”
周嘉楠看着她自然的神情，握着手机“没用的，这里没有信号。”
许思安愣了一下，不耐烦道“韩涵她到底想干什么？”
周嘉楠弯唇笑了笑，一如既往地温柔“安安，你过来。”
她凑过去，周嘉楠抬手把她抱进怀里，轻声道“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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