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冬。”
你的声音那么、那么轻,在飘渺夜色中如淡雾,让人来不及捕捉。
落在孟寻冬耳中,却如刺耳惊雷。
他瞳孔骤缩,惊恐与慌乱让他有一瞬间神色空白,如呆僵的木偶人。
先前做过的梦、云决的出现与展现出的对你毫不掩饰的喜爱、你近日来若有似无的疏离——已让他成了惊弓之鸟。
他根本承受不起,你知道真相的代价。
静谧船舱内,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依旧,“妻主刚才说什么?”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
他勉力让自己声音听不出异样,“我没有听清……妻主再讲一次?”
你久久地沉默着。
你的侧脸的弧度柔和,长睫在眼下投下鸦青色阴影,沉默地坐在一侧,更似一块温玉。
你淡淡摇头,“没什么……”
孟寻冬看见你面上一划而过的苦涩之意。
你的声音越发低,几不可闻,“只是……有些想他……”
借着夜色,你们进了扬州城。
城内并无宵禁,但时辰已晚,街道上也并不见什么人走动。
你与孟寻冬找了一个客栈,打算先歇息一晚再做打算。
孟寻冬只要了一个房间。
他与你是妻夫,在外本就该同住一间房。
夜间睡觉时,他也想像往日一般伸手抱住你。
他想与你亲昵。
可你却背对着他,孟寻冬感觉到,在他伸手揽住你的时候,从你身上传来的僵硬。
你并不想要与他亲昵。
这份疏远从那日云决要你测一测他是不是你的弟弟之后便隐隐存在,今日尤甚。
你只给他留着一个背影,乌黑柔软的发丝铺在床上,床幔层层迭迭被放下,你的影子被投在墙上。
模糊、安静。
孟寻冬将手收回来,拇指无意识地抵在唇下,白齿啃咬着指肉。
一如难言的焦灼啃食他的心脏。
与此同时。
扬州西街上最大的春香馆中,却罕见得安静。
这地方做的是夜间生意,傍晚一过,馆内便如活过来般热闹起来。
但今夜,热闹还未多久,就被人打断。
馆内最大最贵的厢房中,春香馆如今的老板娘站得笔直,语气恭敬,“殿下今日来……可是有要事?”
扬州距离凤都不远不近,但因城内极其繁华,不少商队来往,因此城内布着不少权贵的暗线。
当今女皇年纪已大,底下几个皇女蠢蠢欲动,朝中局势一天一个样,不止这扬州,各个城内都布着不同暗线,以便自己效忠的主子能得到最快的消息。
以防万一,云决也布了几个暗线,这繁华扬州城中布得最多。
这春香楼便是其一。
他将自己画的你的画像展开,“替我找个人。”
春香楼老板娘抬起头,目光落在画卷上,瞧见上面画的是个女子,目光惊诧地游离到云决身上,触及他面上的不悦之色后忙匆匆收回,恭谨应是。
竟是一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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