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退烧药和刚接好的温水跑过来,叫醒他。
少年不情愿地掀开眼帘,半眯着眼看谈岁,又委屈地瞥了下嘴。
浓而密长的眼睫毛如蝴蝶振翅,扑扇着翅膀,倦倦地垂着。
稍不注意,就要阖上眼。
“吃药。”
谈岁手伸到他的脖颈后面,托着他的脑袋,迫使他身子坐正。
刚坐正,不到两秒,黎厌又斜斜地靠在沙发上了。
谈岁只得再次扶黎厌直起身,往他那侧挪近,托住他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少年的后脖颈很烫,歪着头靠在谈岁的肩上,热度相递,烫的谈岁红了脸。
谈岁着急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哄着,“你把药吃了再睡,好不好?”
“嗯。”黎厌的回答带着重重的鼻音。
他从谈岁手中接过水杯,端着水杯的手微微发颤。
谈岁握住他的手腕扶着他喝水。
先润润唇。
之后,她将药放在黎厌掌心,“吃药。”
看着黎厌吃完药,谈岁给他掖好被角,附在他耳畔小声说:“我去学校帮你请个假。”
黎厌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地“嗯”了声。
怕他没听清,谈岁又重复了一遍。
背着书包,先去和林姨打了声招呼才离开。
预报说是下周降雪。
但此时天空已经飘雪,雪花飞舞。
谈岁站在单元楼的玻璃门外,雪花沾在她的脸上,一触就融。
感受到丝丝缕缕的凉意,她转身又跑回电梯间了。
家里的窗户还没关,供暖的阀门还没打开。
输入密码打开入户门后,谈岁和林姨迎面撞上。
林姨在打扫卫生,正好到了玄关处。
见小姑娘又回来了,林姨问:“怎么了?”
“我回来关窗,顺便打开供暖阀门。”谈岁说。
林姨侧身让开,“窗我关上了,阀门也开了。”
确实感受到了。
但谈岁还是有些不放心,往沙发走。
只见黎厌睡得很不安稳,眉头拧着,眼睫轻颤。
谈岁跟着蹙了下眉,自责地道:“昨晩回来的路上,我们淋雨,黎厌脱了外套给我遮雨,要不然,他也不会生病了。”
小姑娘低着头,盯着地面,内疚的都快要哭了。
林姨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经过她身边去厨房拿了一罐加热的牛奶,塞进谈岁手里。
她说:“阿厌是男孩子,他不淋雨,总不能让你淋着?没事,他身体好,不怕。你也别难过,快去上学,这儿有我看着。”
谈岁嘴角下撇,“好。”
谈岁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办公室帮黎厌请假。
顾少还没到学校,谈岁便在办公室门外边等边背书。
风呼呼刮过,吹红了她的手。
顾少拿着黑色公文包来了,“谈岁,你怎么在这儿?找齐老师啊?”
谈岁:“顾老师,我找您。”
听到黎厌生病的事,顾少着实愣了,“怎么生病了?严重吗?”
谈岁摇了摇头,“回家的路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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