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到半路上,青年像是想起来自己还带着手套一样,猛地又将手往回缩去。
森鸥外的动作快他一步,准确地抓住了那只手。他向前一步,顺势在对方身边坐了下来。
“……日见君,我从上周就一直想问了。你是不是矮——”他平视着鹤原日见的眼睛,话说到一半就被对方空着的手捂住了嘴。
鹤原日见耳根还带着一丝红色,他皱着眉咬牙切齿地压低了声音:“在我死里逃生之后的第一次见面,您就是想对我说这样一句话吗?”
对方的身形要比以往更瘦弱了一点,就算是穿着比较厚实的卫衣和工装外套也没能改变身材带给人的视觉感受。
森鸥外被他捂着嘴闷笑了一声。
鹤原日见挫败地放下手。
“你很冷吗,日见君?”森鸥外注意到他即便穿了反季节的保暖衣物也依旧微微发抖的身体。
“是异能力破坏身体的后遗症,有点畏寒。”鹤原日见轻描淡写道,“很快就能好了。”
听到他的解释后,森鸥外却并没有放过这个话题,而是追问了一句:“很快就能好的意思是,你又打算使用异能力重构健康的身体吗?”
对方可疑地沉默了。
“日见君。”森鸥外加重语气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鹤原日见心虚地撇过头去。
“日——见——君——”森鸥外拖长了声音,带着警告的意味。
鹤原日见:“……我知道了!”
“说起来,日见君刚刚一副对与谢野心有余悸的样子。”森鸥外突然提起一件能够令对方闻之色变的事,“是发生了什么吗?”
被迫回忆起不愿回忆的惨痛经历,鹤原日见的脸色瞬间白了下来。他强颜欢笑:“没什么,只是被治疗了五次。”
怎么可能没什么,他连而已都没力气加上了。
那种治疗他绝对不想再来第六次。
“很痛吗?”森鸥外突兀问道。
鹤原日见:“——什么?”
“不管是重构身体的时候,还是被异能力反噬的时候。甚至是伤害自己的时候。”
“拥有常人两倍痛觉的日见君,感受到的疼痛是令人难以想象和忍受的吧?”
对方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银发的青年沉默着,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话。
“人在感到痛苦的时候是会流泪的。”森鸥外直视着他的眼睛,“日见君从十八岁之后就没有再流下过眼泪了,除了意识空间里的那次。”
是因为没有什么能让他感到痛苦,还是因为眼泪是不被需要的?
鹤原日见抿起了唇,挤出一个难看又勉强的微笑。
穿着白大褂的“落魄医生”隔着手套紧紧抓着银发青年的手。他靠近了对方一点,另一只手扶上了对方的脑后,用轻缓却坚定的力道将对方卷发乱翘的脑袋按在自己的颈侧。避开了那个无法算是笑的笑容。
青年没有其他的动作。但是有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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