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在一旁打量这个孩子,只觉得心里一阵发毛。
她还是个孩子,就如此了。怪不得爹爹得知她要奉命回长安时,天天叹气,母亲更是以泪洗面,直嘱咐自己万事谨慎。
母亲说:“长安之人不比边疆勇士,耍不来刀枪却是耍的一手好的阴谋诡计。”
“这些日子,我便缠着他罢了。”明和摸着下巴,眼睛弯弯的。
邹双儿听了直皱眉头,心里想着这小祖宗要搞出什么幺蛾子,若不是自己被抓住了把柄,才不会如此听命于她。
另一厢,孟玉菀还没踏进赵府,便与匆匆往外走的师父撞了个满怀,孟玉菀见他眉间紧皱的模样,像是出了什么急事,连忙问:“师父,您去哪儿?”
“方才衙役来寻我,说是苏街街头死了个人,横死在街头,我这去看看。”师父看了一眼孟玉菀,“这大过年的,出这么一桩事,着实晦气,你可以不去。”
孟玉菀一听,哪里肯依,她松开一直紧握着的素心的手,蹲下身子将方才给这孩子买的糖糕递过去。
她有些歉意,瞧着素心一双水润的眸子,低头道:“对不起啊素心,我不能陪你了。”
素心很是理解的点头,小小的手将糖糕抓稳,见孟玉菀心生内疚,只宽慰道:“没事儿的少爷,您去吧!”
这两日不下雪了,那厚雪被清扫得干净,街道上的行人极少。而苏街大多住的是穷人,拥挤不堪。
远远的就瞧见了杨叔领着一队衙役围在巷子口,手里拿着一支烟杆,吞云吐雾的抽着旱烟,满脸嫌弃的吩咐着一旁的小跟班儿:“去问问周围的人,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人。”
“是!”小跟班儿点头,当即叫了一伙儿人去挨家挨户的敲门,周围的住户早知道了有人死在这条街,生怕连累自己,被认作凶手,个个门窗紧闭。
有三两个路过的倒是不急,在一旁远远的观望着,见孟玉菀师徒往那个方向走去,有心善的连忙拉住他们,道:“老哥儿,那里可过不得!”
孟玉菀挑眉,方想开口,师父便笑着问道:“这是为何?”
“前头出了命案,死人了嘞!衙役站在那里不让人过,凶得很!”
死过人的地方气氛总是压抑的,没人敢说话,甚至眼睛都不敢往那地上的尸体瞟,因此,不远处那些人的话隐隐约约也传进了杨叔的耳朵里。
杨叔深吸了一口烟,心里正烦着,这事儿本不该他来的,给别人顶了班儿,这大过年的,晦气死了。
听见有人叽叽喳喳的说话,他怒气翻腾,骂骂咧咧的抬头,“别乱嚷嚷!闲杂人等都快些离开,不然抓进牢里关两天,你们就知道厉害了!”
他的尾音拖长,是刻意吓唬人。
而抬起脑袋,正好瞧见孟玉菀师徒二人,一瞬,心中的怒火都成了喜悦。
他喜不自胜,连忙将烟杆儿递给了旁人,拍拍衣襟上的灰,脚步匆匆的走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喊:“张仵作,您可算是来了,咱们都等您老半天了!这地方阴风阵阵的,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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