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给你们就好了,酒是死的,人是活的,可惜晚了。”
酒楼老板娘碎碎叨叨,哭得几乎要倒下。
阿猛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
周围众人也是如此。
火星子四溅的声音,火炎腾起的声音,也盖不住此起彼伏的啜泣声。
“囡囡,阿爹不该和你吵架,害得我们父女两人最后的话竟是如果有下次,有来世,阿爹让你骂回来。”
“师姐,不是说好一起飞升吗?你怎么能抛下我一人走了。”
“师父,都怪徒儿疏于修炼,害您为我挡刀。师徒以后一定日夜勤奋,定会飞升,您回来啊,回来看一眼啊!”
严有山看着这一幕,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酒壶。
执法堂的弟子,小队的师兄弟,他也失去太多人。
这场动乱,疏狂界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他叹口气,解开酒壶的封印,重重灌一口,接着慢慢把剩下的酒水浇入篝火。
“还是破戒了。”
上一次喝酒,大概是五百年前的事儿了。
“吼吼吼,严大爷破戒了!”阿猛突然凑过来,撞撞严有山的肩膀,挤着眼睛。
严有山咳了咳,立刻倒完酒,有些难为情,“今日是例外。”
“是么?”阿猛故意提高声调,摆出古怪的表情。
被她这么一打岔,严有山心底的那些悲愁顿时消散,又恢复平时的状态,板起面孔,重新封印酒壶。
酒楼老板娘走过来,突然出声问道:“话说那边的大师是万佛宗的么?”
篝火对面站着一个光头和尚,闭目念经,神色悲悯。身穿一袭灰布僧袍,脚踏草鞋。
相比万佛宗不那么规矩的和尚,他更像凡间的行脚和尚。
严有山细细打量一番,斟酌地说道:“不太像,今夜万佛宗的大师们应该都去喝酒了。”
他心觉奇怪,正打算上前问候。
就在这个时候,半空响起宁非天的声音。
“诸位,我是疏狂界的代表宁非天,也是执法堂的新任堂主,今夜借着酒节的机会,有几句话想说。”
啜泣声顿时停下,众人纷纷抬起头,静静聆听。
“这次天魔动乱,很大程度是执法堂的自大和疏忽造成,自以为不会被天魔入侵。但是,疏狂界的各位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也有部分错误。依仗疏狂界第二大界的地位,日日酗酒,夜夜笙歌。第一道黑柱升起之后,仍旧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直到天魔入侵那日,家园遭到焚毁,亲朋受到伤害,才后悔莫及。”
不知是谁先呜咽一声,啜泣声又响了起来。
宁非天的话还没有停。
“遭受几十万年来最惨痛的践踏之后,我们扛过来了。我们赶走魔君鸦隐,打败所有天魔。我清楚诸位失去亲朋的痛苦,我也失去了无数师兄弟。但是,请诸位记住,他们没有消失,死在这场动乱的人们没有离开我们,他们还在我们身边!”
“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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