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其次,便是担忧将士的水土不服,而引发疫病横行,未战而先自溃!
谨慎细微如丞相,在等孟达举兵时,也是想着用这个冬天,让士卒们先适应西北朔风如刀的气候。
“将军,营帐已设好,是否安歇?”
一记问话,打断了郑璞的沉思。
是张嶷。
郑璞此番来黄金戍围,除了傅佥以及乞牙厝等二十余扈从外,还特地将他携来。
为了让不曾随军征伐的他,积累战场经验。
至于霍弋,以他的身份及才能,丞相早晚会让他督领一军的。
如今让他留在军中独领各部,亦是早日历练熟悉。
毕竟,克复中原,非一人之功。
“不必了。”
微微摇头,郑璞拔步向前,还招手示意他随行,“今得来镇北将军军中观战,乃难得之机也。伯岐且随我走走,多察看魏将军各部落营及将士调度,或可裨益自身。”
“诺。”
闻言,张嶷重重颔首,肃容出声,“我必不负将军栽培之恩。”
“呵~~~”
如此恭敬作态,亦让郑璞冁然而笑。
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恭谨拘束,方问道,“闲暇之际,伯岐不如与我共论军计。且看此戍围防御,如若你为守将,当何如却敌?反之,若如你为来袭的逆魏将率,又如何攻之?”
“将军有问,我安敢拂之?”
顿时,张嶷便神采飞扬,连连颔首,“还请将军缓我观之,且作思虑后,再与将军共论。”
“好。”
冬,十二月。
上庸城墙上,新城太守孟达目视着城外密密麻麻的魏军,满目怅然。
他被司马懿阴了一把。
且是陷入死地,万劫不复的那种。
自六月司马懿驻军宛城以来,频频遣使安抚于他。
如赞赏他镇守东三郡,数年如一日抵御巴蜀,劳苦功高,乃曹魏中流砥柱也。
如声称曹魏不日将再伐孙吴,荆州亦然会出兵,让他继续操劳,镇守好巴蜀与曹魏的边地。
等等。
让他宽解了心思,以为曹魏不会洞悉自身所思,进而没有作准备。
连丞相诸葛亮书信来,让他早日作准备,他都觉得无需着急。因同样镇守在荆州的左将军张郃,并没有勒兵马而动的迹象。
且他一旦让吏民备战,恐被司马懿洞悉了虚实。
然而,倏然之间,司马懿便遣人来,催促他入雒阳述职。
入雒阳,则不得归。
不入,则会被司马懿以不听调度为由,断定他有贰心,率军来讨。
无奈之下,他被迫提前举兵。
当日,他尚且以为,有万余兵马的自身,倚仗上庸坚城,以及巴蜀的援兵,可高枕无忧。
因宛城距雒阳八百里,而上庸距雒阳一千两百里。
司马懿若率军来讨,先上表雒阳请诏令再督各部兵马来,至少耗时一月,他早就作好迎战的准备了。
且上庸城依山而筑,三面被沔水环绕。
城下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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