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半辈子,如何负你?你不负阿璃,才对!”
她的指抚着他的,抚到背上丑陋的疤痕,略微一顿,心有所愧,是真的愧疚。
没了心疾的桎梏,她选择放任自的思想情,不再自我约束,刻意忽略不愉快的去,任由那些被压抑的情慢慢地涌出,淹没她,侵蚀她的心。
“这是消疤的药,万不可留疤。”沈琉璃打开药瓶,仔细帮他擦药,擦完左,又擦右,再看他的脸。
脸上的伤已恢复,看不出掌掴的痕迹。
她站在傅曜面前,男人身量高,她堪堪到他胸口位置,她仰起头,认真地解他的衣衫,被他一把握住。
这样的沈琉璃温柔得分,倒让他不适应。
诚然世间女子何其多,她不是最美的,也不是最好的,甚至连一般好都算不得上,可他是不知自了什么魔,要事关她,好的坏的,他似乎都能容忍。
将她留在桃花谷、返回东陵的那段日子,傅世行曾有意让他选几个女子带回府邸,可他看着那些千娇百媚姿态端容的女子,却没有任何想法,连最基本的欲都没有。
看着她们,想的却是沈琉璃在他身/下被迫绽放的模样,还有她那盛凌人的嘴脸。
上京十阴暗的生活,将他的性子磨砺得越发深沉阴暗,身处地狱,本该向往一切纯善美好的事物,可让他心喜的却是劣迹斑斑的女子。
有时,他觉得自不常。
巴掌里的渣渣糖真有那么甜,甜到让人食髓知味?
沈琉璃直视着他的目光:“身上结痂的伤疤,也上些药。”
傅曜回神:“等晚上,让你上个够。”
既能帮他上药,意味着心疾确实痊愈。
沈琉璃红着脸扭头:“谁要……上……”
傅曜低笑,一脚勾椅子,搂着她坐在他膝上,让她窝在他怀里,而他开始批改奏章。
沈琉璃探首看了一儿,不是战事军情,是闲王叛乱,要不是各地呈上来的要事民情,她对其他机要事不兴趣,是揪心国的战事,可又不便突兀地问及傅曜,怕他觉得她别有用心。
她不问,傅曜却随口问了她:“萧陈已经开战,阿璃毕竟是萧国人,心可不痛快?”
“自然不痛快!”沈琉璃说,“我不喜欢战争,不喜欢尸山血海,不喜欢浓郁到作呕的鲜血味。”
傅曜的指尖摩挲着她的下巴,叹息:“怎么办?阿璃不喜欢的,却是朕心向往。”
沈琉璃一顿:“方才听你所言,下大势,分久必合,可也合久必分,不是白忙活吗?”
她不在意这些分分合合,想傅曜和萧景尚在位其间,各自为政,互不干扰。
傅曜看着她,默然不语。
沈琉璃垂眸不再多言,老老实实地依在他的臂弯,看他批折子,或是打盹儿。
日暮的薄辉透窗棂倾泻,微亮的光辉笼罩住人,将他们的影子重叠,静谧祥和,缱绻而美好。
颇似岁月静好。
……
请收藏:https://m.dp90.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