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眼却是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
被墨云深这眼神所震到的众人都忍不住想往后躲，可是脚下却像是被冻住了似的，一动也动不了。
也不敢动。
穆可可拄着盲杖，慢慢地挪到了墨云深的身边，细声细气地道：“云深，关于盛秘书被处罚连累了整个秘书组的事情，秘书组的人只是想要她一个道歉，让我做个公证人而已。”
“但是盛秘书比较倔，不愿意道歉，你也不要太生气，别迁怒于无辜的人。”
穆可可温柔地说着，每个字都像是春风似的拂过秘书组众人的心。
除了盛悠然的心。
墨云深闻言，只是淡淡地看了穆可可一眼，而后继续冷冷地盯着众位秘书。“你们说。”
他不会再只听穆可可一个人说了。
本来还以为穆可可一开口，自己的死局几乎是已经定了的盛悠然都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却没想到墨云深还会再问别人。
那眼中已经酝酿好的大义凛然的底气忽然就没了用处。
盛悠然愕然地看着墨云深，“墨……”
在盛悠然叫出他的名字之前，墨云深已经一记冷眼看过来。
那黑眸中的冷光将盛悠然所有的音节都吞了下去。
盛悠然抿着唇，噤了声。
穆可可见墨云深居然还要再问其他人，心下不禁一惊，面上露出受伤的表情。“云深，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听着穆可可这无助的声音，墨云深僵直着双眼看着前方，没有再看穆可可。
他怕自己忍不住再孤注一掷地相信穆可可，从而伤害到别人。
看到墨云深这反应，小柳和众人面面相觑，忽然就觉得自己站错队了。
没听到回应，墨云深那冷俊的面孔一沉，低笑一声，格外地瘆人。“既然没人说实话，那秘书组也需要大换血了。”
顿了顿，墨云深那凌厉的眼神再次扫过众人。“多的是想要代替你们的人上岗。”
说完，墨云深淡淡侧身，准备回到办公室去。
一听到墨云深这么说，那些秘书哪里还坐得住。
她们在墨氏本来就是花瓶。
偶尔需要出面去应酬一下合作伙伴而已，实质性的工作都是李秘书和武昇在做。
大部分的时间她们都只需要坐在这里，看看报表和汇报一下人员来往，不用费劲就把高薪酬给拿了。
而且，秘书是吃青春饭的。
过了这几年，她们也注定待不下去了。
趁着现在还能待，谁又甘愿放弃这么优待的工作？
一想到要被踢出局，有些秘书就坐不住了，立马对着墨云深的背影说道：“墨总，我坦白。”
听到这声音，墨云深顿住脚步，再度转过身来，淡淡看着开口的秘书，下巴微抬，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秘书见状，随即回道：“因为受到盛秘书连累导致我们全勤被扣，大家心里难免有些不高兴。”
“但是，盛秘书已经给我们道过歉了，只是大家都还是觉得心中怒火难消而已。”
“所以，穆小姐为了平息大家的怒火，也为了能为盛秘书开脱，便做了个中间人，公证盛秘书再次公开给大家道歉，这件事也就算过去了。”
秘书小心翼翼地看了墨云深一眼，见他脸色冰冷，就没敢提大家指望着穆可可向他申请给大家全勤补偿的事情。
墨云深闻言，忽然冷笑一声。“盛秘书不肯道歉？”
听着墨云深这晦暗不明的语气，盛悠然心口微震。
他果然还是不高兴了。
心想着，盛悠然低下头，掩住自己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
闻言，秘书点了点头。
看到秘书点头，墨云深再次扫视四周，冷笑更甚。“她凭什么给你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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