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是想证明自己能堂堂正正地赚,不靠旁门左道,不给家人添乱。
卯生将印秀的变化看在心里,转头对赵兰赞,“我家印秀真踏实又大气。”赵兰说对,你家的,你回你家陪丈母娘小姨子去,上我家干吗?说归说,给女儿做的菜一点都不见少。
“俞任,我现在赚钱不多,印秀也没生活来源,就是靠卖房子剩下的钱,可我们比以前安定。”卯生在送俞任去俞庄的路上和她闲聊,“在宁波时我唱戏赚得不算少,印秀的资产加起来那会儿也接近八位数,但我俩就像被扔进了火堆里,弹啊跳啊滚啊,稳不住心。”
俞任就笑,“因为现在了解彼此更多,晓得对方真正在意什么。”
对,以前我只在意和她一起,她在意我,更在意钱。卯生穿着印秀缝制的衬衫稳稳开着车,“现在是过日子。”
过日子需要在意的并不少,钱也是关键,更关键的是,你们在彼此心里找到了位置,看清楚了。俞任觉得卯生傻人有傻福,卯生对印秀的转变还只停在“踏实过日子”上,但印秀心里更深的角落她还没看到。
印秀私下和俞任喝茶时提过,“她不晓得我走了多少真正的弯路,我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人。坐牢几年被打进泥里后才明白以前看似平常的点滴多珍贵,以前我只晓得往高处爬,想抬得自己更高点儿。其实在矮处也能看清自己,小时候受的欺负白眼,贫穷带来的自卑,在更低处看就能放下了。”
“她看不到也挺好,她这个人脑子里浅,就晓得唱戏过日子。弯弯绕绕都是我自己的,不用让她懂。”印秀说以前埋怨卯生为什么不明白自己,“她哪里能全明白?逼着她明白不公平。”俞任,高也好,低也罢,人得把自己放平,才有能力去接纳和给予。
“星期天不保证休息”的俞任得了难得的完整一天假,她要去乡下看看爷爷奶奶,顺便去挑些送同事的茶叶。科室现在不准抽烟,一群烟鬼变为茶鬼,俞任的茶叶早就被瓜分光。
“我一直想学车,可是没空。”俞任本来不想麻烦卯生,但住一个小区的卯生买早点碰到了要出门的俞任,二话不说就开车送老友。
“我以为你有空就去找小柳呢。”嘴里塞着油条的卯生眼睛里绽出笑意,“看来,你们没成。”
“十五岁的小孩,哪里能成?”俞任说你就瞎操心,她现在一个人挺好的。
“我觉着你格外累。”卯生讲你们办公室就你一个女孩子,那些男同事再忙回家有口热饭吃,洗衣有老婆洗,被伺候好了再上阵。你不同,你现在自己一个人住,没人照顾你,以后懒得做饭就上我们家。
俞任揉着已经得了腱鞘炎的右手指,“行啊。你们现在……丈母娘不会不自在吧?”
她自在的,印秀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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