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备好?”铜币大的米饼化为粉尘,越明爵微一倾身,看着榻上连头发丝儿都在虚软的越闰泽,“你想准备多长时间?”
他沉嗓低柔,且不显半点儿怒容,就好比一个旁观自家儿闹腾、而耐心包容他所有任性的慈父。
只不过,落在越闰泽眼里,怕是再没有比这更恐怖的了。
还不如直接将他揍一顿来得痛快!
于是,他颤颤抬头,仰视着榻前伫立的庞然大物,“哥哥,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晚了!”越明爵似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干脆利索地打断他。继而抬手,慢条斯理地将越闰泽地被子往上提了一点。
“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就要自己负责。不是挺着腰板儿闹绝食吗?”他道:“那就绝给我看看!”
说罢,他噙着几分浅淡地笑意给他捋了捋头顶的呆毛,转了身就往外走。
小团子这下真急了,光着脚丫子就要去追,“哥……”
“我只是想去看美人儿哥哥!”
“你回来——”
而越明爵却是脚步停都不带停的,跨出房门,刚巧仆役们将热好的饭食都重新端了来,他直接道:“端回去吧!”
仆役:……?
越明爵回头看一眼气呼呼立在宽台边沿的糯米团子,边走边道:“吩咐下去,从今夜起,院中除了必喝的汤药,便不必再送什么膳食了。”
弥福愕然,“侯爷!”
他赶紧小跑着跟了出去,试图劝说,“小公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饭对身体影响甚大,现在又是大病刚愈,怎能三餐都饿着肚子?”
越明爵道:“饿不死!”
“可是……”弥福还想再言,却见越明爵猛地止主步子,“他房里准备了多少东西,你还不清楚?”
弥福差点儿撞上去,赶紧急刹而停。
心虚又胆寒,“侯爷……”
越明爵回眸,“地牢里那位,好得很。”
他扫了一下乍然屏住呼吸的弥福,道:“自去刑房领罚罢!”
弥福就不敢说话了……
试想这侯府里的大小事,能有几件逃得过侯爷这双眼睛的?西苑的老仆照顾小公子日久,且都是由侯爷亲自拨来的,他们如何敢在不被允准之下多嘴多舌?
且这里,与肖勉有几分交集的,也只他一个了。
弥福顿觉自己愚蠢到极限了,忙俯身道:“侯爷息怒,属下这就去,这就去……”
弥福主动缩着肩膀离开之后,越明爵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夜幕渐趋深浓,地面上经过一日的薄阳磋磨的雪已经慢慢凝冻,一脚踩上地面坑洼处,新结的冰层便发出细微的破裂声。
越明爵在房中等候一个时辰有余,埋伏在地牢附近的侍卫悄然来报说:“侯爷,鱼上钩了。”
“现在何处?”
侍卫道:“已经进去了,想来这时发觉里头有埋伏,正往外突杀呢!”
越明爵立时从案后起身,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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