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睡着了,才俯身用极轻声音道:“你好生休息,朕明日再来看你。”
霍忱阖着眼睫抖了下,望向他同时抓紧了他手,声音还有一丝气虚:“别走了……”
他心头一跳,平日里霍忱总一副气定神闲模样,那双眸子后面不知藏了多少逗他歪心思,他极少看见对方这样脆弱神情。
况且人还是他伤,他心软地点点头:“嗯。”
入夜后,他和霍忱躺着,总觉得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脸上,抬起眼帘道:“你病了不睡觉,盯着朕看做什么?”
霍忱望着他:“有些冷。”
奚迟伸手碰了碰他额头,感觉并无发热,问:“要不要叫人添个暖炉?”
霍忱唇角弯着摇了摇头,忽然伸手要来搂他。
他想到对方手臂上尚有淤血,制止道:“当心手。”
“无妨。”霍忱说着侧身搂紧了他。
什么无妨,他心中暗暗想着,还是避开碰到伤处,在霍忱怀里调整了个位置躺下了。
“针灸这门学问还是太深奥了……”他带着歉疚轻声道。
在他跟太医彻底请教清楚之前,万万不敢再在人身上扎了。
霍忱似乎看出了他所想,搭在他腰间手臂又收紧了些:“都是臣自己乱动缘故,您做得很好。”
奚迟望着他微弯眼睛,胸口隐隐发热。
“若是往后要试话,可不能找别人。”霍忱又道,“反正自打被皇上所救,臣这条命便是欠您了,您想怎么用都可以。”
最后一句含了几分暧昧笑意,听得人耳根一痒,清了清嗓子:“朕没什么要你卖命地方,你……平白受一遭罪,可有什么想要赏赐?”
霍忱又靠近了些,眼睫一扇,他便领会了其中意思。
他心中无奈,垂眸缓缓凑过去,在那片比平日少了一丝血色唇上轻吻了一下,撤回去时候,又被留恋地贴上来。
他伸手挡在两人之间:“睡觉,好生养病。”
后宫里都传开了,说忱贵妃病了之后,皇上接连两日宿在昭阳宫,连奏折都是带过去批,可谓是盛宠啊。
所有人都在观望着,皇后会作何反应,待到第三日,终于见皇后娘娘亲自去了忱贵妃住处。
一群小宫女小太监恨不得趴在贵妃娘娘寝殿墙角听个究竟,可惜这昭阳宫不是随便进。
奚迟批着折子,察觉到坐在身旁研墨之人不太老实,一会儿支着下巴盯着自己看,一会儿凑近了闻自己发丝上味道。
现在更是放肆地勾了他一缕头发,绕在指间把玩,还低头在上面印下一吻。
他忍无可忍,拍掉霍忱手:“朕看你是好差不多了。”
“是不是好了,”霍忱下巴搁在他颈窝里道,“不如皇上再替微臣诊一诊。”
“皇后娘娘驾到——”门口传来陈公公拉长了声音。
还未看见霍闻泽身影,小小一团明黄色先闪了进来。
“父皇!”
随着清脆喊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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