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就连司礼,也不再在他面前说起这么一位公主。
他一直受御前侍卫大臣的器重,这次公主走了,昭华宫的侍卫都被分配了其他职务,他没过多久,就被提拔成了御前侍卫。
一日一日的时间飞逝,他每天有着忙不完的事情,偶尔得了空,就会一个人去南淮溪的那处鲜为人知的浅滩坐坐。
他越来越得皇上的青睐,没过多久,就已经准备从司礼的房里面搬出去单独住。
司礼帮他收拾行李的时候,不小心把他枕头边放着的那个匣子打翻了。
木头和地板沉闷的相撞声之后,他一愣,快步走过去蹲下去一个一个拾从匣子里面滚出来的亮晶晶的东西。
司礼连忙道歉,也跟着蹲下去想要帮他捡。
“别动。“
他垂下眼睑,看不出眸子里面翻涌着何种情绪,只是迅速地挡住了司礼的动作,说:“让我来吧。”
那是公主给他的糖果。
他一直没舍得
吃。
那时候他想,这么珍贵的东西,一定不能在一个普通的日子里面吃掉它们。
他等了这么多年,也没有等到一个这样一个不普通的日子。
那天晚上,他抱着那一匣子糖果坐在南淮溪,静静地听着水流声,剥开了一颗糖果。
过期的糖果,苦涩,粘腻,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却再也没有十一岁那年,融化在他舌尖上清香甜腻的味道,发酵着点点夏日黄昏温暖的余韵,映衬着小姑娘如花的笑容。
他自虐一样地任由那颗糖果慢慢溶解在他的舌尖,眼眶发热,咀嚼着舌尖上如同他十三岁那年喝的草药的味道。
十三岁那年,护军营来了一个世家弟子。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得罪了那个公子哥,以致于被他处处针对,被他处处嘲讽,羞辱。
也许,是因为每次训练和考核他都抢了那个公子哥的风头,也许,是因为他们这些生活在最底层的蝼蚁生来就应该任他们践踏。
他向来不屑于和这些世家子弟争些什么,只是想要拼命把每件事情做得更好,然后有朝一日他能被那个将他带入宫中的小姑娘看到。
总有人嫉妒,不安,以最大的恶意去赢得所谓的压倒性的胜利,然后能够以一个胜者的姿态潇洒离场。
那个公子哥也不例外。
他厌倦这些勾心斗角,所以那个贵公子说要挑战他了结他们所有恩怨的时候,他想也不想就一口答应了。
他们约好在御花园一处树林里面见面。
只是那天,那个贵公子不仅来了,护军营里面所有看他不顺眼和想要讨好这个贵公子的侍卫也都来了。
那是一场并不公正的决斗,充满着暴戾的宣泄和蛮横。
也是。
待周围终于清静了,他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水,自嘲地笑笑。
在皇宫里面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们这些没有背景没有权势的侍卫,如果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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