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薛棠是个死人,那她就绝不能活。
瓢泼雷雨中,一具薄棺一卷草席抬出了平南侯府,丢去了城外乱葬岗。
……
雷声又起,暴雨骤至。
成熙四年的初春亦是阴雨绵绵,阴寒之气沁得人骨子里泛凉。然而摄政王府里的棠梨院中,满院繁花染了雨色,灼灼动人,满目暖然。
两个小侍婢在檐下低声说笑。玉桂端药过来轻斥她们,却被提醒道:“二小姐好像醒了。”
玉桂惊讶:“不是一炷香前才睡下?怎地醒了?”
话音未落,房门就开了。
玉桂惊喜地转头,却与她撞个满怀,“当啷”一声,药汁泼洒满地。
眼见梨花素色的衣角飞出月门,玉桂来不及收拾,“二小姐!二小姐您要去哪?药还没用呢!”
侍婢们的呼喊根本追不上她,薛棠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股脑地往前飞奔,似乎想借扑头盖脸的风让自己清醒过来。
阴沉的天光晃得她恍惚不已,她提着裙摆,深一脚浅一脚,有两回差点摔进泥里。
她明明记得她已经死了!
“二小姐!”
旁边树梢落下来一个人影,担忧地拦在她面前。
这人是薛檀安排给妹妹的贴身侍卫太玄,府里这么多侍卫,只有他能进薛棠的棠梨院。
薛棠怔怔看他,忽然上前一步,想看得真切一些。
她记得自己缠绵病榻时,赵钦随便寻个理由打杀了太玄。她甚至记得自己半梦半醒时,听见赵钦埋怨哥哥竟不给她安排武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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