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是临州有名的世家大族,诗书传家,出过无数名臣。后来哲宗无能,识人不清,沈家便渐渐退出了朝堂。
他们现在回来了?莫非觉得他是个明君?
萧元冽不禁有些兴奋,仿佛忘了自己当初多么讨厌当皇帝。
可同时他也意识到一个问题。
沈江流那小子,到底是沈家的什么人?
“二小姐,茶来了。”
薛棠自从扮作摄政王,便渐渐习惯了饮茶。氤氲茶香里,再乱的心绪都能平静下来。
玉桂见她没有反应,又唤了一声。
她还是没听见。
玉桂托腮看了她一会儿,便摇摇头,笑着退下了。
今夜是满月,院中满地梨花与月色相映,清冷一片。
薛棠伏在窗边,目光一直落在云端,眼前却仍然闪动着萧元冽的笑。
他为什么能笑出来?
薛棠在心里问了自己无数遍。
路上但凡有个闪失:崔衡派人来捣乱,宫人们一个疏忽,甚至吹起面纱的一阵风,事情都会走向不可挽回的境地。
萧元冽真的不担心吗?他怎么能笑出来?
而且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前几天借出听风楼,他甚至没有追问。
明明是她把萧元冽逮进京城的,他就一点都不介意?
薛棠完全想不通,可是另一句话在她耳边回荡——
“棠棠,我初次见你,就心悦你了。”
她一边纠结可能被看破了身份,一边惊讶自己竟然想到那天的事。
“不可能的……”
她喃喃自语,眼中闪动的光也缓缓黯淡下去。
这句话,很早很早以前,她就听另一个人说过了。
她端起茶盏细啜一口,才发觉茶水已经凉了,正要唤玉桂过来,一阵悠扬的琴声断断续续传过来。
“二小姐。”
她刚刚踏入梅溪斋,沈江流便按住琴弦,对她的到来没有丝毫意外。
薛棠莞尔:“我果然没有听错你的琴声。”便坐在了他对面。
沈江流颔首,竟然抬手解下了蒙眼的青布。
月色动人,他的眼眸却如同浑浊的琉璃,令人惋惜不已。
“找我过来,是想说沈家的事。”
沈江流眼瞳一动,似乎看向了琴弦。
“我的确是临州沈家的人。”
薛棠对此毫不意外。
她隐隐有预感,沈江流接下来要说的,才是最重要的事。
“我的父亲,是沈家前任家主。”
薛棠瞬间惊怔。
她猜到沈江流的身份不一般,却没料到竟是这样。
薛棠下意识放轻了呼吸,听沈江流说:“我曾是沈家宗子。”
曾是。
薛棠怔怔然,听他说了许多。
“曾经哀宗皇帝在位时,我父亲想要进京扶助皇帝,二叔却认为应该保存实力,与我父亲争执不下。
“后来……出事了,我的眼睛就成了这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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