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發誓,隻要你能做到。古有程門立雪,今有盛夏蓋被,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王和加油,這點小事都不付出,怎麽能獲得珍貴異常的‘阿兄的喜愛’呢?”
“……加油是何意,為何要加油?”
王和顯然已經被忽悠得有些暈乎乎——或者這是因為他蓋著厚被子,硬生生熱暈了。不過,他還是堅持著世家子的本能,挑出了他聽不懂的詞語。
“就是讓你好好蓋被子哩。不能動哦,要一直蓋著……呃,我在邊上給你放一壺水,你自己渴了喝。”
謝蘊昭瞅瞅對方的滿頭大汗,良心愧疚了一下。想了想,她拖著躺椅到了梨樹陰影中,挑了個能吹著風的地方,把王和放好。再想了想,她又悄悄掐了個能降溫的法訣,好讓四周更清爽一些,不至於把人熱出毛病。
“……是不是降溫了?”王和敏銳地問。
他真的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個汗涔涔的腦袋。
“真的嗎?這說明你心夠誠,已經忘記了暑氣。”謝蘊昭睜眼說瞎話,“好了,我走了。這期間沒有人來監視你,你必須自覺做到,才能顯示誠心。我回來會檢查你有沒有移動的痕跡的哩。”
“我知道了。我一定……要得到阿兄的喜愛……”
王和牢牢攥著被子,蒼白的臉飛出幾絲紅暈,語氣十分堅定。
謝蘊昭……
謝蘊昭已經溜了。
她心說,王離對不起,不過你堂弟是個搞惡作劇的熊孩子,整整就當教熊孩子做人了。
她先溜到沈越那裏,做出一副冷汗涔涔、發冷打顫的模樣,說:“阿越,我的風寒似乎有所反複,現在渾身發冷……”
沈越剛認認真真寫完作業,正預習下午的課。見謝蘊昭淒淒慘慘戚戚的模樣,大吃一驚,忙關切道:“雲留,你怎麽忽然病得這麽重?趕緊讓華夫子看看……”
“不,怎麽能三番兩次麻煩夫子?我睡一覺,應該就好了。”謝蘊昭捂嘴咳嗽半天,“我就是覺得好冷……王離那邊陽光好,我等等就去那兒睡……咳咳咳……”
“好,我幫你同夫子說一聲,也不叫人去打擾你。”
好孩子沈越十分懂事,又一番噓寒問暖。要不是謝蘊昭再三推辭,他能把她送回院子裏。
謝蘊昭布置完畢,愉快地溜去鏡湖,從水路摸去城外。
被她留在身後的晴雪苑中,小院裏緊緊裹著被子的王和,正小聲念念有詞:
“要誠心,要誠心,要誠心……”
“啊,我怎麽忘了,現在的時間要長得多,真惱人……”
……
平京城外。
荀自在癱坐在躺椅上。
小川蹲在一旁的石頭上,捧著筆墨,認認真真臨摹一棵樹的模樣。
有時別人從攤前經過,看看那飄揚的“神機妙算、心誠則靈”的旗子,會笑說:“小神仙太謙虛了,分明測字卜卦都準得很。”
“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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