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立笑道:“是啊。”
秦聆衣笑了笑。
陆立小心翼翼地说道:“不如……咱们住回玉清宫吧?”
秦聆衣摇头。
陆立叹气,愁眉苦脸,感觉自己操碎了心:“丞相大人,您如今是怎么想的,可否告诉老奴,也好替您和陛下分忧。”
“只是不想陷入一段没有信任,只有质疑的感情中罢了。”秦聆衣淡淡道。
陆立愁眉苦脸:“可从前那些事,我们所有人都并不知情,陛下他那样对您,不信任您,完全是以为您为臣不忠,可后来真相大白之后,陛下日日寝食难安,生出幻觉,有了心病……有什么,不能和谈的呢?”
秦聆衣收回了目光,淡淡道:“心有芥蒂,要怎么和谈。”
陆立愁眉苦脸,又说了一大通通情达理的话,无非是和事老,劝夫夫床头吵架床尾和嘛,但丞相大人油盐不进,听不进去他说的。
最后陆立放弃了,叹了口气。
秦聆衣看着远处的秦时与楚曦。
两个少年无忧无虑地放着风筝,眼里的天真与开心不染凡尘,笑起来脸天空都是明媚的。
楚曦看了看远处的秦聆衣,低声道:“你哥还在看。”
秦时泛着嘀咕:“哥哥今天怎么老是往我这儿瞧?”
楚曦有些紧张:“他不会是不喜欢你和我玩吧?”
秦时摇头,“怎么可能,哥哥最和善了。”
秦聆衣似乎感觉到了楚曦并不喜欢别人的注视,意识到自己看入迷了,当下收回了目光,去了住处。
多美好纯真的样子。
他曾经也有过。
……
楚曦见人不见了,就将陆立召来。
陆立笑着走来:“小王爷,有何要事吩咐?”
“那个生得好看的哥哥,是谁?”楚曦疑惑的问道。
陆立打着哈哈,笑道:“那个陛下的贵客。”
楚曦有些惊讶:“皇叔的贵客?皇叔原来也有朋友吗?”
在楚曦的印象里,皇叔阴晴不定,总是一个人,对着空气思念着谁,他对那人说话时,整个空气都蔓延着一股极致的悲伤以及极致的孤独。
即使是这样,皇叔也拒绝任何人靠近,哪怕是他。
楚曦知道,皇叔不会娶妃,也不会有子嗣,他会将皇位传给自己,才将自己接近宫中,让太傅教授他朝堂之事,帝王之术,以及运筹帷幄的方法。
楚曦永远不会忘记,那天皇叔单独召见他,对他说:“朕只给你一年半的时间,学习好做一个皇帝,守好朕打来的天下。”
楚曦惊讶:“皇叔还年轻,何必急于传位给我?”
他记得,皇叔是这样说的……
“朕还要去找人,找到他,然后补偿他,留住他,保护他。”
楚曦不明白:“什么人,竟比楚国江山还重要?”
他没有听到皇叔的回答,被陆公公叫出来了,出殿的时刻,他听到皇叔痛苦的低吟:聆衣……
那时楚曦好像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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