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军包围在长案旁,连连点头,不过,这又能代表什么?
“高天苟在西耀的兵力有多少,谁知道?”
“据说有近八万人。”李威想了想才道。
“这么多人屯聚在城池内外,他们的粮草能用几日?一旦粮草告急,势必要下山,或者让后方运送粮草来。”秦涫儿理智地分析道,李威刚要开口反驳,却被她一个厉眼定在了原地,“我知道,你是想说,西耀城内百姓多年来自给自足,在山中种有庄家,粮草问题根本不足为患。”
李威呐呐地点了点头,为什么将军会知道他的想法?
“呵,既然他不下山,我们大可逼他下山,你们说如果听闻他的部队在落月吃到败仗,以高天苟嗜杀、善战的个性,他还能不能坐得住?”秦涫儿眼底精芒乍现,一个好大喜功,多年来战功累累的大将,在听闻自己的部队吃了败仗时,势必想要讨回场子。
“我不怕他动,怕的就是他一直屯扎城中,只要他带兵下山,到时候,我们就能在山中做手脚,来一个火烧荒林。”她狠声说道,仿佛已经预见到了高天苟被烧死在大火中的惨状。
“可是将军,如此一来,恐怕西耀城将成为废墟,火势一旦蔓延,根本无法受到控制。”荣木摇了摇头,对秦涫儿的计策持反对意见。
“那又如何?一座空无一人的城池,即便留下来,也只会让后人叹息落泪,本宫就要用这西耀,作为他们的葬身之地,让这大火,洗净西耀城内无法安息的亡灵。”手掌砰然打在地图上,她眼底闪烁的近乎冷酷的决然,让荣木失去了劝解的勇气。
苍澜国,皇宫。
南宫胤面容苍白靠在床头,青丝垂落在胸前,摇曳的烛火落在他的脸颊上,明暗参半。
“皇上,该喝药了。”李德捧着药碗从外踱步进来,冒着袅袅热气的汤药,散发着苦涩的味道。
南宫胤伸手接过,却只觉得今天这药,比往日更苦,更涩,眉头不自觉皱了皱:“太医重新开过方子吗?”
“没有啊,还是以前那道方子。”李德摇摇头,但随即,顿时了然,暧昧地笑道:“或许是因为熬药的人不同,所以皇上才会觉得味道不一样吧。”
“你什么时候也跟着她学得如此不着调了?”南宫胤不悦地问道,只是心底,泛起了一丝别扭的羞涩与心虚。
李德乐呵呵地笑了笑,毫不在意他冷漠的态度,将空碗放入托盘,“皇上还请早些歇息,莫要再折腾自己的身体了,若是娘娘回来,知道您在病中还不安心休养,定会生气的。”
“她生气,与朕何干?”南宫胤凉薄地嘴角弯起一抹讥笑,身体却朝下滑了一截,钻入被褥中,似是打算闭眼入睡。
李德无奈地耸了耸肩,明明皇上就在乎娘娘的想法,却还要逞强,摇摇头,捧着托盘从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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