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骛集合的骑兵。
俊美的少年挥刀敏捷的砍断直冲面门的箭,抹了一把满脸的血,但这个血,第一次不属于手下败将,而是属于自己一方。
他心里忍不住急,檀济绍于他而言,亦皇帝、亦尊长、亦师、亦父,他效忠于檀济绍,而此刻檀济绍不知生死,陷在雀鼠谷里面,他要想办法去救他。
有两人举着盾牌迎着箭雨,艰难凑到毋达务骛身边。是军师郭器,和檀济绍手下的军需官斛律生,也就是蒲州盐贩闾生。
毋达务骛杀红了眼,半天才听见斛律生喊着什么:
“将军,军师还有一枚棋子,可挽回局势。我知道一条小路,可以穿到谷中营救圣上,将军速来。”
毋达务骛看着眼前的局势,知道必然要舍弃南关镇,牺牲一部分士兵。
一将功成万骨枯,你们便做一回踏脚石吧!
毋达务骛留一部分人殿后,这部分混乱迷失的后军,引着追击的玄甲军大部,冲向反方向。
他自己迅速集合小部亲卫骑兵,甩开玄甲军的步兵,沿着斛律生的指引,进了茫茫密林中那条,只有私盐贩子才知晓的秘道,统军川。
战斗是玄甲军和拓跋军,对无往不利的匈奴骑兵,单方面的绞杀。
雀鼠谷的地形,配合着俞羲和的周密安排,一环扣一环,一层又一层的削弱着魏国的精锐骑兵。
这是世所罕见的绝地反击。
谁能想得到檀济绍如此自大自负,进入河东以来连续的胜利、势如破竹的征服践踏,让他和他手下的将领们,即使知道可能有伏击,也满不在乎。
骄兵必败,兵书上写的明明白白。
俞羲和和她的少数亲卫潜伏在在统军川视野的高处,她穿着那件雪貂的披风,带着兜帽。
如果不是那微微露出的,半边晶莹剔透的面容,和披风一角被风雪翻卷出的,大红色的里子,她的整个人都仿佛与周遭融为一体了。
她听着山谷下的厮杀声,紧张的看着两方的局势,直到肉眼可见的,匈奴的铁骑成片成片的,在拓跋部的密集箭雨中倒下。
谁也不能小看汉家的兵法对人心把控之精妙;谁也不能轻视弱小的一方所凭恃的武器。
打仗,不仅打武力强弱,打的还是智慧,是头脑!
她说过,要打歼灭战,匈奴的精锐,只有尸首可以留在河东的土地上!
她做到了!胜局已定!
俞羲和松了一口气,才发觉手心里都是汗,而身体却觉得寒气入骨。
她暗暗活动了下,对身边人招招手,示意可以离去了。
她抖落披风和兜帽上面的积雪,骑上她的白马,正准备从高处下来,沿小路撤回雀鼠谷北段的杜庄。
突然她眼瞳收紧。
变生肘掖,有两人一骑,率着两个文士模样的人,和十数重骑,阻挡在她离去的路上。
那是一个披甲上全是浓重污血的少年,用血红的野兽般的双眼,死死盯着她。手里的刀紧紧贴在她的父亲、俞秀松脖子上。
毋达务骛不用看下面的局势也知道,他们魏国败了,檀济绍生平第一次的败,竟然是这样的惨败,败在这样一个弱小的女郎手下。
面对显而易见的陷阱,军师怎会一点准备也没有。
俞秀松随着石迩的后勤部队原本应该离开,但是石家商队中有人被闾生收买了。
她的父亲单单被抓住,原计划在战斗之中作为人质,送到前线,消灭河东的军心。
只是他们还是过于托大,这一招出现的晚了,他们上万的军队已在雀鼠谷遭到绞杀。
你死我活的智斗,终究是魏国落了下风。
虽然兵败,但魏国还有一线生机,就是利用她的父亲,抓住她,依旧可以救回他们的皇帝陛下,结束这场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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