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啊!”
压抑怒气地举着信一封封看过去,克制不住地咳嗽。
忽觉喉咙间似涌出些液体,花素律不动声色地拿过边上的帕子掩唇擦了一下。
稍挪开,见雪白的帕子上洇着一块鲜红。
她楞了一瞬,下意识抬起眼皮,隔着手中书信扫向面前的三人。
好在他们都半伏着头,她高官们写的求情信又挡在面前,他们应当没注意到……
花素律耐下心绪,压住咳状若无事地又擦了擦嘴,将帕子攥在手里。
将那数封八行书拍在桌上:“大俞律有定,高官求情,便可免罪?”
刑部尚书此刻才有些瑟缩道:“回皇上,并无此例。但……”
“但什么!”花素律将那几封纸扔回去:“尚志岁且处以极刑,何以放过王穆慈之众?”
大理寺卿此时忽道:“皇上,依大俞律,王穆慈不足死。”
花素律压着气息,双眼怒火冲冲凝视这位年轻的大理寺卿。
他年纪不大,看着二十六七,与江若谷一般大的年纪。
不过现在他眼下乌青一片,比起花素律第一次见他消瘦两分,想来是最近事情太多,操劳消耗所致。
“皇上,尚志岁暴虐伤民害民,意欲掩盖自己罪行。王穆慈被捕后主动将家产、奴仆等全部献出,王家也愿意帮他补偿些。再有,王穆慈多年为官虽有过错,亦有功劳,先帝在时曾多次褒奖。”
花素律闻言冷笑,心道:嘴上说什么坦白从宽,原来拐七拐八,是使了银子!
功劳?哼!
他办过多利民的大差事?那两亿多的贪款,是多少人家支离破碎换来的?
说尚志岁意欲掩盖罪行,难道王穆慈之众不曾掩盖吗?若不是被抓出来,他会献家产?
可……
花素律想起原著中王穆慈未经过详细审理,而是由女帝直接宣布他的死刑。
王家因此事见识到江若谷行事准狠,不留情面,遂有人惧怕归服。
如此才给未来王家完全倾向江若谷,留下了铺垫。
若是没了王穆慈之死的因,是不是这果也不会有?
剧情会否有所改变?
她也能凭此避开原著中的死局?
但王穆慈不死,又怎么对得起那些百姓?
良知的天使与求生的恶魔撕打起来……
犹豫之际,那边大理寺卿又道:“皇上,先前您说“有法可依,有法必依。”那此案便该如此审结。”
花素律听罢,心骂:你这是拿我的话,堵我的嘴?
一时气上心头,胸间又是一阵涌动。
一阵猛咳克制不住,她连忙用帕子掩住唇,抓起桌上的折子,扔到大理寺卿身上。
边骂边咳:“滚!滚!”
大理寺卿不卑不亢地捡起折子,与其他两人行礼后退出去。
过程中江若谷一言不发,只在退出前瞄了一眼咳嗽不止的花素律。
走到外头刑部尚书先松了口气,而后扫了眼前方正要下台阶的大理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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