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不是?可不可能是所我想的?
我嘴唇翕动,费了老大的力气想吐字,可喉咙像被人灌了砂纸,说不出话来,我明白这是因为烧炭留下的症状还没能完全清醒过来,我动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像只被哑了火的喜鹊。
下一秒,我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抹沙色的衣角。
青年的声音仿佛在我的梦中出现过,像在梦境中承诺给我的安心感。
“别说话,好好休息。”他的声音如同被打开的匣子,盛装在其中的劫后余生的实感、庆幸以及幸福四面八方的朝我包围过来。
“我就在这里,稍微睡一会儿也没关系。”
犹如一股温暖的浪潮卷走我的意识,浑身放松下来的我再度睡去。
……
……
我这么一睡,醒来已经到了黄昏之后,夜色将至未至,天空呈现出一股褪色的绛紫色。我床边的窗帘已经被拉开了,我正好能看见天色。
“晚上好。”
我扭过头,太宰先生就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他看起来还是像平常一样风度翩翩,他正坐在医院的铝底支架的椅子上,靠着塑胶椅背,后背挺得笔直,一条腿置于另一条之上,更上面,大腿的位置摊着一本书。
我想,他刚才可能是在看书,他在等我吗?
——原来方才不是我意识不清醒时做的梦,是真真切切的发生过的事。
我脱力的身体,在想到这个事实后,居然涌现出了力气。
我已经好了很多,我现在能说话了,虽然声音很小。
“太宰先生。”我声若蚊呐,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叫了他的名字之后就没了下文。
他也不嫌我烦,而是耐心的问我:“怎么了,伊君?”
真好,还能听到他叫我伊君。
“太宰先生,刚才在看书吗?”
他轻声说:“毕竟伊君一直睡着,我也很无聊嘛。”
“抱歉。”
他反而笑了:“为什么要道歉啊?”
我不太好意思的扯了扯被子角,我问:“太宰先生在看什么书?”
太宰举起手中的白色封面,上面赫然是我借给他的那本《我的喜鹊》,只是他这本封面是纯白的,和我借给他那本红色的不同。
“我记得,太宰先生不是说已经看过结局了吗?而且……这本是重新买的吗?”
“嗯,刚才让敦君替我跑了一趟。”他说。
“为什么?”我忘记了自己还是个病号,纯粹对他的行为感到好奇。
他将书阖上,将抬起的那条腿放下,平稳的坐在椅子上,回答道:“突然想回味一番其中的某个情节。”
“这样吗……”我不太懂,也许我得回去好好看看那本书。
太宰起身走到我身边,将书放在床头柜上,他问我:“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但仍然需要休息一阵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我意识逐渐清明,我问道:“太宰先生,能给我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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