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姜沅芷也没再多说什么,敛眸转身出去了。
他们确实是缺钱,想着顺手从万古这里捞点战利品也确实符合容煊的作风,但顾行既然早有准备,那么该带走该销毁的东西多半已经都处理干净了,留下来的东西放在这里又不会跑,先把外面的事情处理完再派人来取也来得及,完全不用赶现在的时间。
她都认识容煊那么多年了,甚至敢夸口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比她更了解容煊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与其说他是急着要找到万古留下的财物,不如说这只是个借口,主要目的是想把她支走。而这种了解从来都是双向的,容煊自然也看得出她猜到了真相。可即使如此,他依然坚持要她离开。既然这样,她当然只有选择配合。
又不是什么原则上的大事,容煊更不会害她,何妨随他心意偶尔妥协,又何必非得把所有事情都明明白白摊开来说。
姜沅芷第一个离开大殿,其余没必要留下来的人也就跟上——甚至包括神情依然有些古怪的裴秋辞——乔婧涵则拉上同样有伤在身的宋亦避去了偏殿。
眼看着人都走光了,容煊才从自己那可以说是如今独一份的空间纽里掏出了一大堆瓶瓶罐罐的伤药和包扎用的布料。
容晏打量了一下那些伤药和布料,一笑:“你东西倒是带得齐全。”
容煊一边将身上被血浸湿的衣服脱下来,一边漫不经心地随口答:“毕竟有人打架从不管会不会受伤,不带齐全一点到时候没药用就麻烦了。”
他看了看那件几乎已经没法穿的衣服,也不丢掉,只是自己收了起来。
容晏绕到他身后去给他够不到的伤口上药,又问:“我之前不过调侃你们两句,你倒也不用这么避嫌吧?再说你们之前几年单独朝夕相处都不在乎了,还在乎这点小事?”
容煊斜睨了容晏一眼:“你觉得我是在意别人说什么的人?”
“我是说你也不像这种人啊,”容晏说,“那你这是做什么呢?”
容煊沉默了一瞬间,最后才含混答:“……伤成这样何必让她亲眼看到。”
容晏手一抖,按在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上,容煊下意识倒抽一口冷气,道:“你还能不能行了?”
“抱歉抱歉,我只是被你的矫情震惊了一下,”容晏说,“所以说到底就是怕人看见了心疼是吧?”
容煊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容晏嘴角抽了抽,克制不住自己想吐槽的心:“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再说你这么做有意义吗?你和顾辞镜打的时候她可从始至终死盯着你呢,以她的眼力,会看不出你伤成什么样?”
“你懂什么?”容煊哼了一声,语气中居然带着点微妙的……骄傲?
单身狗容晏觉得自己遭到了来自表弟的嘲讽,一时间竟然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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