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老狐狸和小老虎-8_前夫,再嫁难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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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人还很兴奋。就像我病了是件好事,我没有什么好脸色,下了逐客令。

  直到一个家室挺好的女叫唤了一句:“哇,限量版的虎头哇!我在杂志上见过,全球发行一百套,白的男款,黑的女款,超贵的。”

  我一把拉着那个女人的手腕,压低了声音说:“什么意思?”

  那脸色红晕:“白大哥,你手里的虎头衫,看见老虎舌头那吗?深红色的编号普通的虎头衫也就小几千,你这个是限量款。那黑色的你送给谁了啊?”

  女的意思是,黑色的该我送给女孩。

  可井敬却送给了我,从这价钱我就该知道他多重视我,可这虎头衫的来历更像一条救命稻草。

  我推开,抓了衣服跑了出去。

  脑子里只想,我得回北京,我得问他到底对我是什么意思?

  滚他的什么性||爱玩伴,那是我昨晚胡说的,只想挽回面子,怕他拒绝胡说的。

  可是在我跑向军大门时,上空传来了警报声。

  谁也没想,在四川不远的地方发生了地震,而我们师被紧急调令前去救援。

  国难当头,所有的私情都被掩埋起来。

  我站在指挥的帐篷里,看着不远处成片坍塌的楼房,每日我埋首在救援方案里,寻找着生命体征,想着如何救出更多的人。

  整个山城笼罩在极大的悲哀里,我看着失散的恋人,丧子的母亲,背尸的孩童,还有不停看着失踪启示的生还者。

  在仅有的一个小时的休息时,我总安慰自己:“井敬走得好,走得好。他好好的,乖乖的。”

  在救援的第八天,我因为救援计划得利,被师部派入了带着已经塌方第二次的山区。

  不休救援了三天,大部分群众被背下了山,我跟着部队最后一波人押后,可谁也没想遭遇到一场大雨,山体再次,轰鸣中,我们的车被山上的巨石砸上,司机当场成了肉泥。

  车腾了出去,向着陡峭的山崖撞击。

  看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也明白生死有命,我抓着军装,军装里是我穿了半个月也没舍得脱掉的虎头衫。

  玻璃刺进的的右胸膛,我看着喷薄的血液,闭上了眼。

  井敬,我的宝儿。

  对不起。

  我没把你当作女人。

  把你当作得不到的男人。

  当我以为我会成为这场地震里,刻在这个市的纪念碑上的名字时,我却又看到了太阳。

  醒来,是半年后。

  这场浩劫,让我断了一条腿,胳膊也骨折。

  在我昏睡时,我被升了官,父亲也调入了四川。

  父亲告诉我,井敬被井家送去了英国,他不知道我出事。

  我看着打着石膏的腿,说好。

  在疗伤的一年里,我努力康复,把流失的体力和萎缩的肌肉找了回来,为了让自己走路更加自然,我甚至报了舞蹈课,锻炼平衡。

  秉着可笑的自尊,我怕井敬某天想起我来到我身边看到我狼狈的样子,看到我变成一个拐子。

  可我却没想到,这次灾难,我丢了的不仅是满满血水的虎头衫,还有越来越远的井敬

  他送我虎头衫时十五,我二十五。

  他从英国求学回来时十八,我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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